Re: [閒聊] 哈利綴歌-新的開始

(四七) 不同的決心 「我想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哈利將魔杖收好，月桂腿上已經看不見傷口。 經過這點意外，兩個史萊哲林顯然也是有點不知所措，顯然，它們對於馬份家的近況也不 是完全了解。 至少來她們想找綴歌並不是想設陷阱來對付他，哈利如此想著。 「我想我們應該先回去…通知魔法部，或是找其他人來幫忙。」看到月桂沒有什麼異常後 ，哈利說出他的想法。「顯然這裡已經不是我們幾個人可以應付…」 「沒有人會來，我也不會回去找魔法部…」月桂將外袍內褶起來，藉此遮擋住因破口裸露 的大腿，雖然哈利對這一點興趣也沒有「看到這種狀況，找魔法部來只會更糟糕。」 「可是─」哈利試著說服她。 「少…少在那邊婆婆媽媽的了，波特─」潘西態度依舊蠻橫，但是語氣沒有剛剛的囂張「 你怕了就說，我和月桂兩個人去就可以了。只要我們說清楚來意…」 「少愚蠢了，帕金森，你的眼睛是被蛇妖閃瞎了看不出來嗎？」哈利駁斥著「這群亡命之 徒才不管你們是誰，這裡已經不是以前的綴歌家了，我們需要更多支援。」 「或許吧，波特…但是這樣的話，綴歌也會有危險。」月桂冷靜的分析「你也聽到剛剛那 個人說的，那些美國老舊要過來，如果你們大舉出動，難保綴歌會遇上什麼危險…我們應 該先找到綴歌，至少先知道她的想法…」 「而且…我手上有邀請函，我相信這些都不是綴歌─不是馬份家的意思…」 哈利閉上眼睛；即使不願意承認，但月桂說得有些道理，雖然他沒有天真的認為對方會因 為月桂是哈利的朋友而放下戒心，但如果讓正氣師部隊前來攻堅的話，很難保證所有人的 安危。 更何況…妙麗口中的魔藥大師，種種的跡象… 即使很不想承認，但他很擔心，這是綴歌隱藏小祕密之一。 「好吧，讓我們找到她問個清楚─」 看著固執的史萊哲林，伴隨些許私心，哈利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可惜狀況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甚至應該說比哈利想的還要糟糕。 隨著三人朝大宅前進，莊園內的狀況就連粗線條的潘西都沒辦法樂觀起來。 馬份莊園不知何時開始充滿了快餐幫的成員，這群鳩佔鵲巢的流氓三五成群地群聚在莊園 外頭。即使已經接近深夜，人群依舊忙碌著；哈利印象中的大理石雕像和白孔雀早已不知 所蹤，在場人數遠比哈利想像中還多，還包含許多使用麻瓜武器的爆竹。雖然聽說美國是 個自由的國度，但這種遊走在保密法邊緣的行為也太過奔放。 這群人在綴歌喜歡的花圃上頭搭起數個大釜，裡頭熬製著綠色的藥劑。一旁原本花圃的地 方擺放數個籠子，裡頭塞滿了喧鬧的綠妖。 雖然這不是馬份莊園第一次被地下勢力當成聚點，但哈利難得地覺得，食死人確實比這些 混混有品味多了。 一個疑問在他腦裡越發強烈─ 綴歌到底在想什麼？ 三個人在哈利的帶領下，小心翼翼的走在死角和陰影處。 巨大的營火照亮房前的廣場，數個巫師坐在台階上喝著啤酒，這裡顯然沒辦法和先前一樣 輕鬆的過去。 隱形斗篷對於三個成年人來說顯得過小，而隱身咒並不是一種簡單的法術，即使是哈利自 己也很難長時間進行隱身。 哈利喊停兩人，思考如何才能讓三個人偷偷溜進去。 他沒注意到潘西從剛才就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不遠處的帳篷旁。 「 我們輪流進去─」哈利想了想後說「這樣是最安全的做法。」 隱身咒、混淆咒、甚至是硬闖，面對這麼多巫師，這些都有風險。 月桂擔心的瞧了眼潘西，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後者這才反應過來。 「妳們…妳們先去吧，我等等跟上去…」潘西猶豫一會兒後說 「不行！妳在想什麼？妳看到那些人了嗎？一個人太危險了」哈利拒絕了潘西的要求。 「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波特！」潘西雖然有些猶豫，還是強硬地回嘴「我自己會照顧自 己，我可不需要保母來照顧。」 「你！」 月桂伸手制止了哈利，哀傷地看著她的友人。潘西堅定地回視。 「你會照顧好自己吧。」 「這當然，我可不是小孩子。」 「潘西，我還是堅持我之前的看法。」 「月桂，這我們已經說好了─」 「所以，你答應我，不管結果怎樣，妳都要照顧好自己，可以嗎？」 哈利又想說些話，卻看到那個驕縱自負又討人厭的潘西，此時竟露出哈利從沒看過的，猶 豫地、疑慮地，宛如少女的面容。 哈利覺得這表情有點熟悉。 「潘西！」 「我答應妳，這總行了吧？」潘西煩躁地說「那妳，妳們也要找到綴歌，搞清楚這一切到 底是怎麼了，行嗎？」 「我們不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嗎？」 兩人擁抱了一下，隨後，潘西很快便消失在莊園另一頭。 「你覺得我們很蠢嗎？波特？」望著消失的潘西，月桂喃喃地自言自語著，哈利覺得這個 問題並不是在問他。 「願她順利吧─」如果是他的手下或是其他人，哈利大概會暴怒的斥責對方的愚蠢。但潘 西剛剛那像極綴歌的表情，讓他實在無法狠下心來苛責。這群史萊哲林都是一個樣，永遠 搞不懂它們在想什麼… 或許是哈利的態度，月桂投以一個微笑。態度比先前好了不少。 「走吧，綴歌還在等我們。」 哈利攔住了急著前進的月桂；他有一個好辦法。 ------------------------------------------------------------------------------ 營地旁，高爾謹慎地看著一旁飲酒作樂的眾人。 和其他人不同，他一直保持著緊戒。也包含身邊的人。 這些人渣沒有一個值得信任，他深知這點。因為他也是這類人。 前一晚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他將魔杖貼緊自己。 身為名義上的『新郎』，他自然是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不過是那位大人的替身而以。 除了大小姐的人，那位大人要得，還有馬份家在英國的地產和名聲。 而他，只是那位大人避嫌和轉移資產的工具而已。 當然，還有馬份家那莫名其妙的詛咒… 高爾冷哼一聲。 雖然說是快餐幫幕後老闆，同時也是魔法國會檯面上的大頭，但終究只是個懦弱的男人。 他可以取代他！ 雖然羅西兒家那邊是徹底失敗…在那個大管家莫名失蹤的那一天就已經註定這個結局，所 謂羅西兒大老爺不過是個守舊的古板老頭，和天花板上的石像鬼一樣虛有其表。 所謂的食死人都是如此，固執、守舊、古板，就是這樣才會被鳳凰會打倒… 而未來，一定會是屬於更加自由的新大陸…屬於他高爾。 對於大小姐，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他心裡是沒有什麼特殊情感，也許曾經有，在很小 的時候，還沒進學校前，但那早就被他遺忘… 馬份家確實沒有虧待他，但他高爾，有自己的野心。如果大小姐沒辦法，那也只能讓她成 為自己的墊腳石，這也算是對馬份最後的尊敬。 大小姐終究還是沒能理解他，沒有人能理解他… 或許… 不，這也是被他埋葬的過往之一。 高爾站了起來伸了個腰，高大的身軀在英火旁顯得格外清楚。 營火搖曳間，他彷彿看見某個有點熟悉的人躲在帳棚間… 哈哈，這怎麼可能… 「新郎…」一個灰袍巫師走到他身邊，酸溜溜地說「老大到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高爾小心地看了這個危險的幹部。渾身充滿警戒。 果然是太緊繃了嗎？都出現幻覺了。 營地另一頭傳來喧雜聲，這些人渣又開始無聊的稿事。 高爾握住自己的魔杖，朝著馬份大宅走去。 這一次，他會自己抓住未來。 ---------------------------------------------------------------------------- 颼颼的冷風襲來，烏雲遮蔽了天上最後一抹月光。 應該…快下雪了吧？ 馬份大宅裡，一名女子在走廊上淡然地看著在自己熟悉家園裡放縱的小丑們，一言不發。 古井無波的姣好面容上，看不出憤怒或是不滿，只有像是人偶般空洞表情。優美的金髮像 是雞毛般散亂的披在身上，兩眼無神的看著莊園內的喧鬧。 終於，她拉起了窗簾。 雖然穿上先前老聚會時的貴重黑色禮袍，可心裡卻找不到絲毫先前的喜悅。 她從以前就擅長鎖心，但現在，她連閉鎖的功夫都可以省了下來。 已經空掉的東西，沒有去封鎖的必要。 曾經珍惜的、在乎的、必須守護的，都在指尖一一流逝掉。 最後，終於連這座遮風擋雨的壁壘也… 「你還在這裡幹嘛？」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都這時候了，怎麼不去準備？」 熟悉的聲音，卻讓她感到無比煩躁、不甘和無奈。 綴歌哀傷的轉過頭。 那是一位和她一樣擁有一頭金色秀髮的女人，但髮際間參雜許多白絲；雖然歲月在她臉上 留下了痕跡，消瘦的面容也使得顴骨顯得額外高起，但優雅的身段依舊看得出曾經是一位 美麗的女人。即使在今日的社交場合，也會吸引不少成熟男子的目光。 如果她的身子不是飄在空中這般嚇人就好了。 「母親大人…」 「…」水仙沒有對綴歌的回答多做反應，只是繞到綴歌身後，「那位大人到了，這副樣貌 ，是要讓馬份蒙羞嗎？」 「母親…」 「都這時候了，妳該不會是要反悔吧…？」 「我沒有─」 「我知道妳給了那些朋友邀請…」水仙雙手抓住綴歌的肩膀，像是兩隻纏繞在綴歌肩膀的 毒蛇一樣「該不會是那個波特吧？」 「母親…」綴歌身子輕輕一抖，試著讓自己語氣平靜「是綠茵他們，至少讓她們知道…」 「知道馬份家的窘狀嗎？」 「我不是這樣想的─」 「哼，竟幹些蠢事…」水仙像是幽靈一樣靠近了綴歌「妳是不是忘了？妳父親是怎麼為這 個家付出的？」 「我沒有，我當然知道。」綴歌低頭地說 「親愛的孩子…」水仙在綴歌耳邊低語著「那妳應該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包含妳那些研 究…還有馬份的榮耀。」 「那個人提共很好的條件，馬份的家名、資金，馬份可以在新大陸重來。」 「即使要放棄英國的一切嗎？母親大人？」綴歌閉上眼，忍著自己的情緒。 「妳是在跟我談『放棄』嗎？綴歌？」水仙的聲音變得冷酷起來「妳是在嘲諷我這個沒用 的母親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母親…」 「妳才應該心懷感激，綴歌…」水仙冷冰冰地說「那個人並不在乎妳是不是處子…」 「母親！」綴歌大聲打斷，蒼白的臉色因激動難得露出一點紅潤。 「哼─那個波特，竟然又寡廉鮮恥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當年，就應該把他獻給黑魔王；和那些可恨的麻種一起…」 「母親！」綴歌打斷了水仙的抱怨「這我們已經討論過了，當時跟著黑魔王未必會更好。 」 「是阿，多虧我的寶貝女兒的『付出』呢？不是嗎？」 「前些日子，他不是又出現了？像隻噁心的蒼蠅一樣。」 「還是你以為妳在那裏的行為可以不被我知道？嗯？」 「我已經和他劃清界線了，母親大人。」綴歌咬著牙說「就如同妳看到的那樣。」 「最好是如此…」水仙像隻毒蛇一樣看著自己女兒「我可不希望明天出了什麼意外…葛萊 芬多那些雜種和老鬼一樣煩人。還有魔法部那群麻種最近也挺不安分…」 「不會的，」綴歌篤定地說「我不會讓它發生的。」 水仙瞇起他的眼睛，盯著綴歌倔強的臉。隨即嘆了一口氣。 「綴歌，我知道妳的性子，我也希望妳能獲得選擇…不過，記住，身為名門的女人，妳可 不只屬於妳自己。」 水仙伸手梳理綴歌那一頭金黃色的秀髮，寵溺的看著脾氣像極自己的女兒。語氣卻是宛如 鬼魂般的冷酷。 「妳還屬於馬份。」 ------------------------------------------------------------------------------ 綴歌失神地、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在這間成長的大宅裡，過往點點滴滴的回憶和挫敗 紛紛湧上心頭。 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自由地不受拘束地在這裡散步著。 回到自己的房間，曾經擺滿各種裝飾的豪華臥室此時只剩下一張床和擺滿各種瓶瓶罐罐的 桌子。地上擺滿各種大釜和書本。 臥室旁的小房間，那裡曾經擺滿各種型號的飛天掃帚，但都早已被她變賣換成加隆。一度 擺滿各種服飾的衣櫃也是空蕩蕩的僅剩下幾件貼身衣物。 櫃子旁立著一面全身鏡，當年曾經在鏡子前不停猜測心上人的喜好而剔著各種服飾的女孩 早已不見，鏡子裡僅只是反射出一抹孤單的身影。 母親的話還在耳邊迴盪著。 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呢？ 父親大人… 她和母親在馬份家未來有了分歧，兩人做下各自奮鬥的決定。 她從煉金和魔藥下手，試圖製造出魔法石來逆轉詛咒。 母親則是用更傳統的手法：聯姻，聯絡包含羅西兒家在內的大族，為了延續馬份家名和地 位。即使她已經沒有義務這麼做。 綴歌‧馬份一直有一張最後的底牌，那就是她自己。 新大陸那個大人物開出優渥的條件；美國嶄新的居所、大筆贊助資金，甚至允需私生子冠 上馬份的名號，只要她成為名義上高爾的妻子。 雙方都確信自己的手段才是拯救馬份家的方法。 當然，綴歌身邊的朋友都不喜歡水仙的計畫，甚至認為這是水仙給綴歌的報復… 然而，即使有了羅西兒家的半成品，但是最後一步還是沒有預期那般順利，她還是沒辦法 做出魔法石。 當然，她的實驗還有最後一步沒有進行嘗試，但這個實驗只要一進行下去… 她就完完全全沒有回頭路了。 綴歌拉開抽屜，小心地拿出先前在夜行巷典當時的袋子，裡頭裝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想 起哈利當時故意耍帥的行為，還是不禁會心一笑。 打開了盒子，放著一顆損壞的金探子。 正是當年，那個男孩送給她，曾經裝著聖物的金探子。 兩人的信物… 綴歌將金探子埋在胸口，回想起那個男孩曾經說過的話，似乎想從冰冷的金探子上頭感受 最後一絲絲溫暖。 哈利忘了，很明顯。 她曾經懟怨過他，怪罪他的寡情和無義。但經過這段日子，她理解了。 他還是那個哈利，也不再是那個哈利。 正如同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綴歌．馬份。 他有一群很好的朋友…有了支持他家庭。他得到該有的幸褔。 已經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門口傳來腳步聲，綴歌心裡一沉。 該來的總是會來… 一想起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即使是她也忍不住渾身發抖著… 拿起桌上一小瓶黑色的藥水，吞了口口水，悄悄放進口袋裡。 房門忽然被打了開來。 「我不是說不准打擾我嗎？無理的傢伙！」綴歌厲聲喝斥，這群人渣連最後一點時間也不 願意給自己嗎？ 然而印入眼簾的，並非預想中的無禮之徒。 「綴歌！我們可找到妳了…」 月桂的頭顱飄在空中，面色焦慮地看著盛裝的好友。 「今天，妳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她堅決地說。 ------------------------------------------------------------------------------ <想不到地方塞入劇情的幕間> 綴歌和水仙都有自己的方法來對抗詛咒的侵蝕。 綴歌是嘗試用魔法石對抗。不過水仙認為魔法石緩不濟急。 水仙是想鑽詛咒的漏洞，並利用聯姻來獲得外界助力。綴歌認為沒有理論依據(至少表面 上是這樣說)。但水仙只能靠書信和以前的朋友聯繫，缺乏直接的接觸。 魯休斯被綴歌偷偷送去聖檬果，又被水仙偷偷送回來。 潘西已經勸過綴歌很多次，所以她打算換個方式(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說) 攻擊哈利三人的傢伙並不知道他們是綴歌的賓客，就是發現入侵者就攻擊。不過也沒有賓 客會大半夜進場就是了。 -- 五星努力就能抽到，你們都是能幹的Master，就算抽不到也不是你的錯，過不了關是世界 的錯。從卡池中逃避即可，逃避不是失敗，有句話就叫「逃避就是勝利」。猶豫過久的聖 晶石，無論何時抽都會後悔，反正都要後悔，就選擇當下的快樂吧。別太擔憂抽不到如何 ，未來人理是否存在，連蘑菇都不知道，那就樂在當下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58.146.29.221 (日本)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67123208.A.08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