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閒聊] 哈利綴歌-新的開始

(四十三) 不同的聲音 弗雷的變化讓哈利十分訝異，雖然並沒有改變哈利窘迫的處境和減少他的罪惡感，但卻點 醒了他的不成熟。 他還在用學生時的態度面對自己和綴歌的感情問題，然而他們都已經不再是學生那種小情 小愛，已經到了必須直面人生的時刻。 或許就是這種致命性的差異，讓綴歌最後放棄了他吧…哈利如此做出結論。 綴歌只是選了對她有利的選擇，畢竟跟一個已婚人士是沒有前途可言的。 那一夜不過是一時的風流，在成人的世界裡說不上是什麼，更別說美國那裏還挺流行性愛 分離這種事的。哈利不斷這樣跟自己說，每天說，一想到就說。 好像這樣做，這種想法就會是真的一樣。 日子就這樣又過去一個禮拜，孩子也從洞穴屋接了回來。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吃飯，一起 享受午後的陽光和魁地奇；彷彿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都和以前一樣。 「哈利，該去倒垃圾了！」 「對不起，我馬上去！」 「哈利，詹姆又打翻果汁了…」 「對不起，我來處理！」 「哈利，呼嚕粉沒了─」 「我來！」 「哈利，我要出門了─」 「對不─不，我知道了─」 「哈利─」 「我知道。」 「我會…」 「對不起！」 哈利─哈利─哈利─哈利─ 碰！ 夜晚時分，哈利撞開後門，趁著金妮去幫莉莉洗澡時溜到後院… 夜色下，他大口喘著氣… 壓抑，無比壓抑的氛圍統治他一個禮拜。胸口有如積累一坨泥沼般難受… 他畏懼和金妮相處，不，與其說是畏懼，不如說是被一股罪惡感給侵蝕。而金妮那似懂非 懂，好像知道點什麼的詭異表情更是他十分難受。 他知道，這不是金妮的問題。 金妮在等他的解釋，即使金妮沒說，他也知道。這種默契兩人還是有的。 然而這種愧疚和補償的心情不停侵蝕著他的理智，而他卻沒有直視的勇氣。 你讓葛萊芬多蒙羞！這個聲音不停在他腦中迴響著。 真的托大了，僅僅一個金妮他就無法招架，到底是那裏來的信心可以同時搞定兩 個女人？後宮這種東西還是只能存在夢裡… 金妮每個動作，每句無心的話，都被他恣意地放大。甚至害怕和金妮有過多的接觸。他沒 辦法擁抱金妮，而當金妮穿著他最喜歡的森紅睡衣躺在他身邊時，甚至勾著他胳臂時，卻 只能感受到對自己深深的厭惡和噁心感。 當哈利驚覺他必須偷偷服用魔藥來入睡，這已經是回家後第三天發生的事了。 ----------------------------------------------------------------------------- 幸好白天忙碌的工作能適時打斷了哈利胡思亂想的雜念，算是一天中為數不少的避風港， 不然哈利都想把自己送去聖檬果。 妙麗動作很快，以羅西兒家為首的純血派遭受新一波的打擊，當老羅西兒勾結國外巫師的 證據和城堡內一排排自動人偶的影像出現在巫審加碼的大廳時，引起在場魔法部各派系高 度的警覺。也因此多參與老聚會的純血家族巫師紛紛從魔法部要職落馬。也因此，這些古 老家族一時之間也沒心力去管那個叛徒馬份的瑣事。 魔法部執行司，辦公室。 妙麗已經一個禮拜都住在辦公室裡，畢竟在這緊張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是勝敗 的關鍵。除此此外，現在外頭也不見得安全，必須提防那些純血派狗急跳牆、魚死網破。 榮恩已經在這裡守了好一陣子，外勤任務自然都交給哈利處理。 只是… 『…西敏區發現可疑飛車攻擊民宅，巨大南瓜在街上攻擊行人…』 『…東大路民宅起火，消防隊員堅稱看見奇異章魚星人…』 「哈利…」妙麗放下報告，揉了揉眼睛「…就不能正常點嗎？」 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日曆。 今天是才禮拜一…還有五天… 應該可以撐到那天吧？ 噹噹，鈴鐺響起，門被打開了。 「說，什麼事？」妙麗的聲音從文件堆中傳出。 「沒什麼，只是來關心下你這裡的狀況…打擾到你了嗎？衛斯理？」 「金利─？」妙麗連忙從文件裡抬頭，略為慌亂地站了起來「我是說部長，你不是正在跟 古巴魔法部部長開會嗎？」 金利帶著一頂巴伐利亞帽，穿著黃色長袍，身為大戰中唯一倖存的正氣師，他與其像是一 名官僚，更像是一位老兵。然而十年的歲月也在這位堅毅的男人身上刻下痕跡，這些年他 兩鬢的白髮是越發明顯。 「那些古巴人堅持他們毒蛙神說今日不宜出門，會有血光之災─」金利聳了聳肩「反正這 種事很常見。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這是什麼荒唐的理由！」妙麗顯得有些憤慨「他們以為我們很閒嗎？」 「一個人有一個理由，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聲音。」金利隨手便出張椅子，坐了下來。「 尤其是你站的越高，聲音就越多越雜。」 「我…」妙麗覺得金利話中有話。 「真是可怕…」金利沒有搭裡妙麗，轉頭看著桌上疊的像是小山的文件「辛苦妳了，妙麗 。我會加派人手給妳的…」 「沒關係…我習慣了。」妙麗不以為意的說「而且這些東西交給其他人我也不放心，到頭 來還要花更多的時間。」 「以前東方有個麻瓜，也是凡事都自己來，到最後把自己給累垮了，連續命的魔藥都沒有 用…」金利嘆了口氣「我可不想那麼快失去我的第一幫手。」 「這只是暫時的…」妙麗堅持著說「而且其他人也都有自己的工作，現在部裡人力很吃緊 。」 尤其在一票純血派被停權後，人力又更加吃緊了。 「…這樣下去妳會過勞的，我可不想被人家說我在虐待大戰的英雄…」金利笑了笑「不然 ，等這次國際巫師會議告個段落後，去渡個假如何？」 妙麗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位尊敬的鳳凰會前輩。 「…」 「我覺得摩洛哥不錯，不過我想妳應該會喜歡義大利，千萬不要去美國，那些人老粗魯了 …」 「金利！」妙麗失聲的說「你在說什麼？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放假？難道你不知道現在 正是…」 「正是打擊那些老家族的好機會嗎，我知道，格蘭傑，我當然知道。」 金利語氣一轉，眼神犀利的看著妙麗，連帶稱呼也改變；宛如此時的他不是魔法部部長， 而是當年那位正氣師。 「部長…」妙麗似乎猜到金利今天的目的。 「妳不覺的妳這次作的…有點過分了嗎？」 「我知道妳一直以來都跟那些家族在作抗衡，也對魔法部作出很多重要的貢獻。」「但是 這次…戴巴、吉克、約翰，他們都是在魔法部幹了十幾年的老員工阿。」 「別說妳沒有準備，他們剛一停職，你馬上就安插執行部的人進去，現在執行部人力不夠 完全都是你的計劃過的，不是嗎？」 金利語氣平和，但每一句都是嚴厲的指責。 「…這是他們的懲罰…你也看到羅西兒的那份演講…」 「是，我和你一樣對那些人高人一等的態度感到憤怒─」金利心平氣和地說「但是，這並 不能代表什麼，如同我剛剛說的，這種觀念在巫師群體裏並不少見。」 「是在那些家族裡不少見吧？」妙麗反駁說「明明對第一線工作不清不楚，卻在神秘部、 在巫審加碼坐擁高位，自以為高人一等天經地義─」 「你太偏激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它們並不是不明白當今的狀況。」金利耐著性子 說「我們需要他們穩定巫師社會的和諧，也需要他們來掩蔽巫師的秘密。」 「這些事不需要他們，我們自己也辦的到，就連霍格華茲的新生都知道隱藏魔法…」妙麗深 吸一口氣「更別說那些人偶，你難道不知道那代表什麼嗎？」 「那只是你的猜測─」 「那是叛亂！」 「衛斯理！」金利終於有些生氣了「這不是執行部的事，做好妳的本分！」 一瞬間，妙麗似乎想把手放進口袋裡，但是她只是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 「對不起，部長，我失禮了。」 「沒事的，妙麗─」金利揮了揮手「我剛剛也有點過分…但是我還是必須要告訴你，你這 樣做是在改變魔法部長久以來的平衡。」 「即使如此，我還是覺得應該趁這個機會把一些有問題的人移除出魔法部。」 金利看著妙麗固執的眼神，這個幾乎可以當她女兒的得力幹將從以前就不是個好說服的人 。應該說他們三個都是。 也只有鄧不利多那樣的人可以將他們運用自如… 「妳這不是已經在做了嗎？」金利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像是掙扎了許久才說「哈利最近 的狀況，還好嗎？」 剛剛還倔強的妙麗此時卻忽然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跌坐到她的椅子上。 「還好…」她不甘心的說。 「魔法國會下周會派觀察員過來，它們對於精靈粉的處理進度很不滿，我記得這是哈利負 責的？」 「我們已有了情報─」 「很顯然美國人並不覺得這樣就夠了…另外，羅西兒家寄來一封投訴──」金利將一封信 放到妙麗桌上「這信只有我看過，不過，我猜你應該知道這裡頭說些什麼？」 「…我應該猜的到。」 「我答應過妳，哈利全權交給妳負責處理…」金利平穩的說，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而妳也知道，哈利的重要性。」 「我知道…部長。」 「我信任你，衛斯理。正如同鄧不利多信任我那樣。」金利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鄧不 利多也信任賽弗勒斯，即使所有鳳凰會的人都覺得他是叛徒。」 「…」 「妙麗，一百個人有一百種聲音。當你到了我這個位置時妳還會聽到一千種聲音。」 「…」 「直到今天，我還是堅信妳是這個位置最佳的繼任者…但是你必須學習聆聽那些聲音。」 金利站起身，如同老父親那樣看著低頭不語的執行部司長。 然而妙麗只是低頭不語，像是在思考著。 再給她一點時間吧，金利對自己說。 ***************************************************************************** 金利離開了，妙麗拿起羊皮紙，飛快的書寫起來。 一百種聲音嗎？ 可是阿，金利，畢竟你是俠鉤帽，所以它們願意說給你聽。 當你是格蘭傑，是衛斯理，你會發現他們說的完全是不同的聲音… 有時候，光聽是沒用的，你還要會拍桌子… 過了好一陣子，妙麗將貓頭鷹送出辦公室，隨後揮動了魔杖，喚出她的護法。 「去公關課，告訴史譏。」妙麗對著護法水獺指示「解除哈利的禁令，接下來要好好開始 宣傳我們的救世主了。」 ------------------------------------------------------------------------------- 接靠著那個男孩的資料，哈利查獲多走私的案件，甚至破壞兩間過去一直找不到的隱密妖 精粉工廠，殲滅一群俄羅斯走私巫師。而救世主像是在行動中大肆宣洩他的情緒，黑魔法 和符咒齊上，變形咒和拳腳共鳴，犀利又瘋狂的巫術閃耀大半的天空。在沒有施展不赦咒 的狀況下讓在場十幾個黑幫成員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送去聖檬果。 然而這次出乎意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理太過繁忙，這此妙麗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任憑哈利宣洩著。甚至連一項對他消息低調的預言家日報也大版面的宣傳哈利的功績。 哈利不知道的是，這一役他打出的威名讓俄羅斯巫士團和義大利黑幫至少十年不敢接英倫 海峽，也給魔法部在國際巫師會議提供不少籌碼。 但即使如此…這只能些許減少內心的焦慮。 他還是無比的壓抑著。 除卻外頭的腥風血雨，魔法部倒是停止對自己人的折騰，分出人手來應付接下來的國際巫 師會議。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原本讓魔法部擔心不已的國際巫師會議因為先前雷厲風行的動 作讓各方勢力消停不少，會議進行的比預想中順暢很多。 哈利也從驚險刺激的前線抓了回來，在妙麗的命令下乖乖擔當起魔法部的門面大使，這讓 他很不習慣。 ****************************************************************************** 魔法部大廳，國際會議司。 哈利打著哈欠走在大廳裡，他剛剛和一群牙買加巫師拍完宣傳照，又和幾個東方面孔的巫 師寒暄幾句，趁著空檔偷溜出來休息。 從還是活下來的那個男孩的時候，他就不是很喜歡這種事，和在掃帚上和黑巫師打交道比 起來，這些社交工作可累多了。 好在這種日子也快結束了，過了這個下午，他就不用再當人形立牌了… 然後後天就是… 哈利連忙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戒指，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把這東西給 取下來。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人家都已經說得明明白白，更別說這些日子就像消失一樣，連個風聲都沒有。慎連張喜帖 也沒給他。雖然自己也不想要就是了… 她說的沒錯，管她愛誰不愛，這也不關他的事。都幾歲人了，自己選擇自己負責 ，他已經仁至義盡，還真的要用搶的不成？ 聽說以前有兩個巫師家族就是這樣，在婚宴上大打出手，血流成河；搞得後來巫師們婚禮 都辦的神神秘秘的，深怕有什麼意外。 不行！不能再這樣！哈利槌了下自己胸口，腦裡努力想著應該想的人。 金妮…我到底該怎麼辦… 「哎呀…」 「阿─」 恍神的哈利，在茶水間門口不小心撞到另一個人，對方手上的咖啡灑了一地。 「對不起，是我不對─」哈利連忙道歉著，拿出魔杖清理衣服和的上的污漬。 「沒事沒事，你有燙到嗎？」對方親切的回覆。 雖然有些改變，但這聲音意外的有點熟悉… 「哈利波特？」 「張秋？」 ***************************************************************************** 魔法部外頭的咖啡廳，兩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愉快的聊了起來。 和其他DA成員不同，張秋在大戰後並沒有留在英國，然後跟著家人一起回去香港。由於當 時只留下英國的寓所地址，他們之後便沒了聯繫，哈利最後聽到關於秋的消息還是從魔法 國際司的幹員，是說她嫁給了一個麻瓜，而這也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 「─過去好長一段時間了阿。」 「畢竟東方家族比較複雜，你知道的，中國那邊的巫師社群比英國保守很多。而北京那些 麻瓜則一直試著證明巫師的蹤跡。」 「這倒是，我從來沒搞懂過你們那邊的關係…」 「哈哈，你沒搞懂的可多了呢！」 張秋有著標準的東方美人面容，姣好的五官，漆黑的秀髮。和哈利認識的同齡女巫一樣， 保有姣好的身材和成熟的韻味。搭配身上合身的白色女仕襯衫和黑色套裝，渾身散發出一 股精明幹練的氣息。 「你這次會在倫敦待多久？真的好久沒見到你了─」哈利愉快的說，「你其他人連絡過？ 」 「晚點就要搭船回去了…這次是公務。」張秋指了指身上的香港代表徽章「之前有在越南 遇過露娜，不過也是三年前的事了…」 「噢，真是可惜…」哈利真心覺得。 「畢竟相隔了半個地球了嘛─」張秋將牛奶倒進咖啡裡「我也很懷念以前那段在學校的優 閒日子，或許是該找個時間回來度假一下。」 哈利看著張秋甜美的笑容，思緒又飄回到萬應室裡的時光。 說也奇怪，眼前坐著這個曾經迷住他的女孩，帶著曾經迷住他的笑容；此時除了懷念之外 ，絲毫沒有其他的想法。 那為什麼… 「倒是你最近挺活躍的…」張秋看著隔壁桌子的預言家日報，喝了一口咖啡「我都看到了 ；『閃電出擊！傳說英雄再破獲倫敦邪惡陰謀』，這個麗塔倒是一點都沒變阿─」 「我會跟妙麗說不要這樣─」哈利苦笑著「這太高調了。」 「你從以前就身手很好…」張秋笑著說「不愧是DA的指導教練。」 「嘿嘿…」哈利不好意思的笑著。 「那可真是段懷念的時光阿，兩個DA把學校搞得天翻地覆的，這在東方簡直不敢想像，我 一直很珍惜那段日子。」 張秋閉上眼睛，沉浸在美好的回憶。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她張開了眼睛，想是確定般的 瞄了哈利的左手，隨後帶著好奇的笑容問了哈利。 「所以…」 「你和她的婚禮後來什麼時候補辦的呢？」 「補辦？」哈利疑問「你是說…」 「少來，我可沒接到通知…」張秋捧著自己的臉，一副想八卦的樣貌。 「當然是你和綴歌的婚禮阿。」 她一臉理所當然地說。 ------------------------------------------------------------------------------ 真正能夠消除幻形怪的是笑聲 雷木斯‧路平 路平：別蝦...欸，我還真有說過 補充：先前金妮有請自己哥哥來處理幻形怪，直到她發現有更好的辦法 感覺車開不起來船到是要先開了... -- 五星努力就能抽到，你們都是能幹的Master，就算抽不到也不是你的錯，過不了關是世界 的錯。從卡池中逃避即可，逃避不是失敗，有句話就叫「逃避就是勝利」。猶豫過久的聖 晶石，無論何時抽都會後悔，反正都要後悔，就選擇當下的快樂吧。別太擔憂抽不到如何 ，未來人理是否存在，連蘑菇都不知道，那就樂在當下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33.218.181.188 (日本)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66699430.A.D4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