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寄自 ptt.cc, 文章原始頁面
看板marvel
標題

[創作] 青煞玉之二:祈山靈胎 05

時間
最新2023-09-29 02:41:00
留言68則留言,60人參與討論
推噓63 ( 6305 )
一口乾杯的萍娘臉色紅潤,說著說著便要幫我們舀酒。 「這一甕酒叫做地棘紅,裡頭泡的毒地棘,是我們祈山這裡的百毒之首。」 萍娘喚人取來更多銀杯,隨口閒聊:「我聽之前的貴賓說,有些地方會有練蠱的習俗。就 是把很多毒物丟進甕裡,諸如蛇啊、黃蜂、毒蛛一類,最後活下來的叫做蠱。」 「我們祈山不做這種事。」萍娘搖了搖手,「只要有毒地棘在,最後贏的一定是牠。」 寬深的瓷甕裡,瓊液翻攪,發出微弱的水聲。 坐我對面的周師父耷拉著臉,表情陰沉。他捋了捋自己稀疏的鬍鬚,側過頭去和身邊的周 小妹說了幾句話,聲音壓得很低,連我都聽不太清。 周小妹從一開始臉色就蒼白異常,整個人不住哆嗦,精神恍恍惚惚的。 她聽完周師父的話後,眉尖皺縮成一團,露出極度抗拒的表情。這個反應換來周師父瞪視 ,周小妹看到對方嚴厲的眼神後,緩緩低頭,木然地抿緊毫無血色的唇。 這對師徒,實在說不上融洽。 但我們這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黑馬從入局後就有些心神不定,在萍娘豪氣地端出這甕酒後 ,他一張臉更是白得和對面的周小妹有得比。 坐他隔壁的葫仔看不下去,拍了下他大腿:「這裡還有外人在,你別丟蘇家的臉。」 「葫仔,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想這麼怕啊!」 看得出來黑馬很想努力保持鎮定,可是他實在克制不了,連聲音都帶哭腔了。 「我從小就最怕蟲,尤其是這種長蟲。」他委屈地說:「我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腳,全 身就都在發毛。我現在沒跑出門已經不錯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外面更可怕,勸你待著。」梁哥聽到話,淡淡提點一句。 黑馬聽到馬上安靜,一張臉白得像撲粉。 這段時間裡,雕花銀杯被斟滿,一一擺到了我們面前。萍娘既公平也貼心,每杯都擺上一 隻去頭蜈蚣——她倒酒時,一邊拿鑷子去的頭。 毒地棘沒有馬上死絕,餘下的身軀還在掙扎,時不時就會把添滿的酒濺出來一些。 我拿起銀杯,湊近口鼻,一股腥苦的氣味直衝腦門。 「這真的能喝?」花姊也拿起酒,低聲問我:「毒成這樣,喝下去不會有問題?」 我端詳片刻,回她:「我猜酒沒問題。萍娘要害我們,用不著端出會讓人起疑的酒,她要 這樣,還不如偷偷在菜裡下毒。但這是推論,我沒辦法完全篤定。」 梁哥也是這麼想,我和他點了個頭,用動作交換完意見。 我們都認為這酒大概沒問題,但令人意外的是,第一個把它喝下肚的居然是周小妹。 只見綁著馬尾的她忽然抬頭,毫無表情的抓起酒杯,咕嚕咕嚕便往嘴裡灌。烈酒入喉,她 的眼角被酒氣逼出淚光,周小妹哐的放下銀杯,開始咀嚼口中那隻帶殼的毒地棘。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咕咚一聲,眼也不眨地吞下蜈蚣。 一陣沉默。 在眾人各懷心思的安靜之中,只有萍娘豪爽大笑:「好!妹子好膽識,我敬妳一杯!」 她主人家二話不說,又給自己添了酒,一口氣全喝光。 「準備這地棘紅,是為你們好啊。」萍娘擦擦嘴說:「我們祈山人,三歲後就百毒不侵, 以前總搞不清楚你們這些來遊歷的人是怎麼死的。」 「後來才發現,原來是我們這的毒蟲毒蛇太多啦。太陽一下山,這些要人命的玩意兒就通 通跑出來,有些咬人還不會痛,那些人就不明不白的死在夢裡了。」 「於是後來我們就曉得,招待貴賓,都要特地準備這一甕地棘紅。祈山的蟲蛇嗅到毒地棘 的味道,都會自己走避,這樣你們晚上才睡得安穩。」 萍娘解釋道:「所以這一餐才要安排在這吃,因為地棘紅要放在這種環境下才新鮮。」 比起萍娘的話,現在大部分人更關心喝了酒的周小妹。 從外表看來,她除了雙頰變得紅潤點之外,暫時是沒什麼異狀。 梁哥長指點著杯緣,和我們說:「喝吧。」 花姊素來聽話,既然梁哥和我都說能喝,她也沒有再遲疑。 等花年歲喝完酒,被酒氣嗆得咳了幾聲之後,她才轉頭過來看我。 「你怎麼還不喝?」她看我杯裡還是滿的,發出疑問。 花姊這一問,讓原先抱著視死如歸的表情拿起酒杯的黑馬停下動作。還有葫仔也是,他們 兩個齊刷刷地把目光轉來,看著還以為是在抓內奸。 「我剛剛想到……」這下好了,所有人,包含萍娘在內,現在都在看我。我沉吟片刻,笑 了笑說:「我心臟不好,這酒太烈,我恐怕不能喝。」 話一出口,大家表情都很精彩。花姊毫不掩飾的「你在開玩笑嗎」,黑馬一臉「看吧我就 知道」,至於梁不問……他捏緊銀杯,閉了閉眼。 我隔空都能感受到他想把我按死在地的情緒。 「這樣啊,那——您晚上,記得自己小心。」萍娘倒也不強求。 她的雙眼烏黑,圓睜的瞳孔像是墨點出來的,感覺不太真實:「別死了。」 「我會努力,謝謝萍娘提醒。」我笑說。 萍娘微微頷首,視線轉向其他人:「那其他人呢,喝不喝?」 「平時沒有飲酒的習慣,抱歉。」梁不問首先接話。 「我派男修戒酒,請見諒。」周師父也說了,連帶擋下周小弟的酒。 「酒量不好,怕鬧笑話。」葫仔說。 「我、我……」最後剩下黑馬,他看了我們幾個一輪,赧著臉坦承:「我不敢。」 ……你能不能別這麼誠實? 我被這回答嗆咳了好幾聲,惹來梁不問的冷眼。 這一行八個人,最後只有兩個女生喝了酒,萍娘忍不住調侃:「結果居然是兩位妹子最給 臉。哎呀,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是我在酒裡加了料,讓你們一個個提心吊膽的。」 萍娘是這樣說自己,但她接下來也沒硬逼著我們喝酒,而是開始講起了其他事。 「我知道你們這一趟來,都是想爭取後天進行媧禮的資格。」萍娘說:「我們也不是每年 都會有名額能給外地人,要不要開,開多少,這都得看靈胎的意思。」 「今天行程就排得鬆一些,讓你們有時間適應一下祈山的環境。有關媧禮的事,我們明天 中午在地胎窟前再說,名額和人選都會在那時決定。」 「如果名額不夠,最後能參加媧禮的人是怎麼挑的?」我問。 「這就得看你們誰的誠意多了。」萍娘嫣然一笑,朱唇微微上翹:「靈胎會負責選人,這 我們一般人無法干預。先吃飯吧,吃完飯,帶你們去晚上住的地方看看。」 後來這一頓飯沒再出什麼問題。吃飽後出了地道,我們見到外頭的陽光,才發現原來剛剛 吃的是午飯,只是身處地底才讓人有些搞不清時間。 萍娘指了地胎窟的方向給我們看之後,就帶我們去住宿的地方,一共有四間雙人房。她不 在意我們要怎麼分房,只吩附要記得是兩人一間,房裡人多了的話會引來東西。 「什麼東西?」黑馬忍不住問。 萍娘陰惻惻地回頭,黑眼珠咕嚕一轉,衝著黑馬笑:「客人您不會想看見的東西。」 黑馬連連稱是,安分地往後挪了一步。 話說完,萍娘鑰匙給了,便放我們自由行動。 我們開始分房。花姊和周小妹性別相同,她們在一間方便。 餘下的,周師父自然和他徒弟一起。 但就在葫仔和黑馬打算住同一間時,沉默已久的梁不問忽然出聲。 「等等,你們兩個別住一起。」他說:「黑馬你跟我,葫仔你去和景玉一間。」 「為什麼?」黑馬和葫仔異口同聲。 「對啊,為什麼?」我也不滿,這樣我的躺平大計要怎麼發揮? 「你還問為什麼?」梁哥眼皮一抬,罕見的勾起嘴角,他笑是笑了,但卻笑得讓人心底發 寒:「現在這麼多人沒喝酒,是誰害的?」 我就想說可以做個對照組,領教一下祈山這裡的蟲蛇到底有多厲害,日後好防範。誰知道 花姊會突然發難,讓這麼多人都一起來跟我做對照組? 「不不,這事說起來,還是他們不對。」我搖了搖頭,看向黑馬二人,「你們梁哥都說喝 了,我不懂事,你們幹嘛跟著我不懂事?你們現在到底是聽誰的?」 黑馬傻住,湊過去和葫仔咬耳朵:「我怎麼有忽然就有被人含了口血亂噴的感覺?」 葫仔也說:「梁哥,你還是和你朋友一間吧。我和黑馬晚上遇到狀況還能合作,你朋友跟 我一房,我怕自己無暇顧及他,有個三長兩短就不好。」 站旁邊的花姊聽到這話,表情就挺複雜。 我活到現在,主動要顧我的人還真不多,梁絕是一個,再來就想不到了。 就連梁不問也頓了一下,才冷著臉說:「不用你顧他。」 他想了想,又補一句:「你讓他自生自滅就好。」 ……你忍心? 梁不問完全無視我的表情。房間分完,我們各自拿了鑰匙。 就在這時,有個男子從梁哥身後走過去。他肩上揹著柴,重重的一捆,手上卻拿著一束豔 紅的野百合。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祈山在地人住的地方移動。 他們在地山民和我們這些外來遊客沒有住在一起,雖然都是高腳屋,但我們住的屋子比較 新,大概是後來才蓋的。 梁哥注意到我的視線,也跟著往後看,注意到那位揹柴的人。 「怎麼了?」他問。 「我剛感覺他在看我們。」我如實說:「但不是很確定,我主要是在看他手上的花。」 我看著那束花,思緒忽然飄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以前,我也曾拿那樣的花送過梁絕。 說起來,在魄雪峰上確切待了多久,我已經記不清了。 我那時候身體是真的差,走沒兩步路就要歇一會。梁絕叫我傷養好就走人,但實際怎樣叫 養好,這其中還是有很大的協調範圍。 我臉皮厚,梁絕每回想要趕人我就開始喊痛,到後來他攆人下山的頻率就越來越低。 這不能怪我無恥,畢竟人都喜歡安逸的生活。魄雪峰除了冷之外,住起來確實舒服。 更別提,這裡還有個梁絕可以使喚。 試問,天底下哪裡還有這麼好的地方? 別看他平時安靜得跟死人一樣,你以為他當耳邊風的話,其實他全都有聽進。 我說山上冷,我體內寒氣祛不掉,他就找了個火爐來。 我說這裡無聊,他當下沒理,隔天屋裡卻多了隻貓。 那貓不畏寒,是用控靈做的。 梁絕的控靈技巧強得沒話說,小奶貓在屋裡跌跌撞撞,喵喵直叫,模樣幾可亂真。就算他 人不在魄雪峰,那貓還是會打呼嚕,心情不好時,還會咬你一口。 這種死物控靈,通常傀身和施術者距離越遠,破綻就越多。但對梁絕而言,似乎他人在哪 都不成問題,他像是賦予了這些傀屬於他們自己的心神。 當然,這事理論上是不太可能。 控靈的人將自己的心魂凝成絲,控出來的東西,再怎樣還是某種形式的自己。 所以每次那隻貓咬人,我都覺得是梁絕暗地裡在報復我。 後來,山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梁絕有次回來,腕上帶了血,開口又想趕我下山。 我就說,我現在心玉剩這一點點,魂相破碎,連盞燭火也點不起來。我現在離開,如果不 巧遇到熟人,那不就是塊味美的唐僧肉,就等人過來抓我麼? 梁絕聽完,抿了抿唇,靜了好一會兒。 他狹長的眼眸掃過我垂下的手,聲音溫溫沉沉:「我教你控靈。」 「好啊。」 我笑著回。 我那當下其實是在想,如果我假裝學不起來控靈,那梁絕就更沒機會趕我。 我絲毫沒想過,自己還真有可能去踢到鐵板。身為青煞玉,我在溫家時就已經精通五行和 陣法,撇去玄之又玄的言命不提,符咒也只是我懶得碰而已。 結果,我一試半個月過去,好不容易才凝出了條細如蛛絲的東西。 那隻調皮的貓跑過來,喵了一聲,一巴掌就把絲扯斷…… 就,比根頭髮還不如。 我那一個恃才倨傲的心理,當下就被一隻貓拍碎得徹底。好像牠這掌不只揮斷了我的絲, 還直接在我臉上打了個響亮的巴掌,讓我好好重新領悟一下什麼叫人外有人。 我這才想起,梁絕能將我心玉打碎,那不是運氣,是經年累月的實力碾壓。 是天資搭上勤苦,才有這麼一個舉世無雙的人。 我那好勝心就這樣被激起來了。那天之後,我重拾謙虛二字,每天從黎明練到星月高掛, 一整天都在練凝絲。有時一個勁來了,還會連續醒著好幾天,就為了抓住那個感覺。 到後來,絲的韌性變好了,笨貓再也扯不斷它。 我看那隻花貓把靈絲玩成一團毛線球,信心逐漸回籠。 某一天,我逮住了梁絕回山的時間,就偏要在他面前秀一手我這段時間的進展。 我知道這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可是我這學習速度,也算進步神速了吧? 結果,穿著大紅袍子的人看過一眼,什麼也沒說,勁瘦的長指在空中隨意勾勒了幾下。 一隻活生生的雀鳥憑空成型,撲騰起來。 我當場啞然,三兩下就被打回謙卑的姿態。 別人操傀需要憑依,編草、木偶什麼都行。一般來說,憑依和實物越像,控靈使起來就越 靈巧。但梁絕不看重這些,他控的傀是無中生有,是常人做夢都不敢想的絕技。 「再練練。」他把鳥放上枝頭,說:「等你做出另一隻,就該下山了。」 我忘記我起先練了多久,粗估應該也有個三年,還是控不活一隻山雀。 這不是我在偷懶,也不是我故意不學,是真的難。 我缺東缺西的身體只能支援最小幅度的消耗,我得比一般的控靈師拿捏得更精準,完全掌 握控靈的每個關竅,才有辦法控出會動的活物。 在最初的那幾年,我只能拿枯枝做做花草,勉強當作消遣。 一截被白雪掩蓋的松枝,我能順著它的形,把它控成五顏六色的鮮花。 梁絕並不總是待在山上,不如說,他經常是出去一趟時間後,才會回來休息個幾天。山上 平時不會有閒人,梁絕一代宗師的威嚴擺在那,連帶整個魄雪峰都變得傲然難親。 有次,我在觀雪亭練控靈,頭還沒回,就聽到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我心念一動,隨手拾起了石桌上擱著的松枝。 眨眼間,乾癟褐枝化作綠莖,一蕊紅豔的山丹在無聲中綻放。 「歡迎回來。」我轉過身,持花走出亭外。 那天飄著薄雪,一層觸之即化的輕柔覆在他的袍衣上,白雪襯人紅。 我伸直了手,把花遞到他面前比了兩下,笑說:「和你那一身顏色還挺搭。不收?」 梁絕斂下眉眼,長睫半遮眼瞳,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我手中殷紅的山丹。 他最後還是抬起了手,但卻沒有接走我手上的花。 他只是舉起手,雲淡風輕地,側過頭,抹去嘴角溢出的血。 我這才發現,他那隻手,藏在衣衫底下的部分全是紅的。我愣了一瞬,霎那間只見滿山冤 煞盤旋,無數餓鬼將那手啃食得只餘白骨,再一眨眼,方才所見又似乎全是錯覺。 但梁絕那次真的有受傷。 鮮血順著他指尖流淌而下,一滴、一滴落在白皚皚的雪上,積成一灘怵目驚心的紅。 所以我忘了,他最後到底有沒有收下花。 回憶至此,我倏地回神,感覺有人用力戳了我一下。 是花姊。 她皺起眉,眼中揉雜擔憂與疑惑:「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發現除她之外,梁不問也在看我。 他見我心不在焉,瞇了下眼問:「剛剛叫你好幾聲了。在想什麼?」 -- 嗨,我是媛媛,寫小說和各類閒談 這裡出沒短篇和日常:https://www.facebook.com/DeepDreamS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25.68.206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686845991.A.8EB.html

68 則留言

※ 編輯: DeepDreamS (114.25.68.206 臺灣), 06/16/2023 00:20:20

cissant, 1F
頭推
謝謝大家的推~

raven8520, 2F
支持 推

bonus1123, 3F
推推~~

heavenhill, 4F
真好嗑 推

Lydia66, 5F
貓貓..可愛...
手賤貓貓可愛

Lydia66, 6F
希望周小妹別被她師父坑ㄌ
周小妹QQ

les150, 7F
未看先推

byebyecell, 8F
推推,結果這酒幾乎全閃了啊
萍娘:不識貨

dswing, 9F
推推

nickhoult55, 10F
今天這篇好美
根本是披著靈異神怪皮的浪漫作吧!!!(靈胎&蜈蚣:當我塑膠?)

BRoutine, 11F
梁絕這麼神仙似的人,居然是穿紅袍啊
能撐起紅袍的人在我眼中都絕讚 :) 傀村13那邊我有稍微提過他穿紅的,不過那時候可能不明顯 真的沒提過的應該是青玉,他以前穿黑ㄉ

minze95, 12F

Allo1996, 13F
Push

IBERIC, 14F

YuJen1997, 15F
先推!

patty0509, 16F
推推

carefree1028, 17F

hayashiyuu, 18F
推推,梁哥好像心情越來越差了是錯覺嗎w
梁哥的心情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這應該是眾所皆知的事了吧(X

Run63922, 19F

pacers07, 20F
推~

bluearrow, 21F
梁哥:讓他自生自滅XD

bluearrow, 22F
青玉:我在想您祖公^.《(當場被打爆)
笑死 青玉還是有一點點的危機意識

k59673, 23F
青玉跟梁絕感覺有點甜~
不只有點甜 還有點腥甜(比心)

dolphin15, 24F
推~有種情愫在漫涎

penguinbb, 25F
每周最期待的更新!

aloveting, 26F
推推~

eroh210, 27F
逼逼~警察杯杯 這裡有人強迫未成年飲酒
對欸 我完全沒想到這個XD

dasherz, 28F

Pihaksing, 29F
想到某搞事仔如果跟梁哥住同一間就會完全擺爛躺平

Pihaksing, 30F
就覺得好好笑XD
還想裝死啊青玉!

Alphastrike, 31F

Sugarglider, 32F
好看推 感謝賜糧
也謝謝大家每週的推~

CSKelly, 33F
推,控靈奶貓可愛~感覺梁哥對青玉講話越來越直接了,青玉

CSKelly, 34F
你還想擺爛啊XD
梁哥的耐性真的是在被逐漸消磨

mijhgo, 35F
耶以~~~猜對了!在地山民住的高腳屋我好像自動帶入咒的拍

mijhgo, 36F
攝地點當背景XD
哦對 有點像XD 寫的時候還沒想到哈哈

AD0R3, 37F
推 真的好好看

lenuage2, 38F

jplo, 39F

DeepDreamS 作者的近期文章

[創作] 青煞玉之三:流金蜃城 05
我聽得出來,蒼素是真心希望我能收齊心玉。 可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他是單純想看修界大亂,還是另有所圖? 我無從得知答案。蒼素說話真真假假,並不是會老實交代的人,我不斷提醒自己,不能被 他一時表現的友好蒙蔽。信任狡詐無情的禍鳥,那是自掘墳墓。
[創作] 青煞玉之三:流金蜃城 04
蒼素話問完,在場無人應答。 他看我們毫無表示,語透期待地提議:「還是我們直接殺進去?」 「聽起來爛透了。」我給蒼素一個白眼,他就只想亂,「我們剛剛的討論是空氣?」 「大人,討論是一回事,行動是一回事。」 蒼素左右看了看,最後定睛在媧兒身上,
[創作] 青煞玉之三:流金蜃城 03
原來剛剛那張是封恐嚇信。 但梁哥燒信燒得這麼乾脆,這恐嚇感覺一點效果都沒有? 「那正好,我就安於現狀,繼續窩在這裡等死。」我點點頭,心中褒揚自己的大肚:「你 去和蘇家和解,說你已經跟我切割,不知道我人在哪。這樣好,很好啊!皆大歡喜!」 梁不
[創作] 青煞玉之三:流金蜃城 02
臥室空間不大,三、四坪的空間裡,微妙的沉默無聲發酵。 我撇過頭,見到原本待在牆角的幻覺生出一對對手腳,變成了多人重疊的形貌。他們軀幹 相貼,以一種極不協調的方式,宛如樹根交錯,七手八腳朝我爬來…… 由冤煞引起的幻覺,都是過去的殘影。大火燒融
[創作] 青煞玉之三:流金蜃城
「錦沙覆滅,是你所為?」 「是。」 「為何痛下殺手?」 「我為天。」我幽幽噙笑,「蒼天無心。」 面前人一襲紅衣,劍指直抵我的眉間。 遍野屍骸,一具具倒在薄雪上,血腥味濃厚得好不真實。 我一身傷,溫血從額側流下,將我眼中半邊天都染得艷紅。風捲
[創作] 惡嬰 08 (完)
沿著紅布,不要回頭,不要奔跑。 這幾個規則說來容易,實際要做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宋舒一直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距離正在縮短,對方步伐一輕一重,像是將全身重量都壓在 其中一隻腳上。祂拖行跛腳,邁步間發出哐啷、哐啷的輕響,在後頭緊追不捨。 祂腳帶鐐
[創作] 惡嬰 07
事情究竟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雙霖心就算活了百年,還是找不到答案。或許冥冥之中,他們雙家注定難逃死劫。 官海森林範圍不小,兩山間的鞍部,是雙家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這裡群山環抱,放在現 代能說是綠意蓊鬱的景點,但若在過去,就是塊九山半水半分
[創作] 惡嬰 06
「啊!」 宋舒發出驚呼,被面前詭異的雙眼嚇得不輕。 一條溫毛巾從她額頭滑下,宋舒手腳並用的後退,後背抵到一面牆。 那雙眼的主人,是一位老婆婆。她佝僂著身,雙頰佈滿老人斑,垂墜的眼皮緩緩眨落。老 婆婆的眼看不清,聽覺卻靈敏過人,她的聲音老邁而
[創作] 惡嬰 05
光線從柵狀木窗透進,不算明亮,但足以讓宋舒看清面前嬰兒。 鮮血自他嘴角流下,嬰兒邊哭邊咳,一塊來源不明的生肉被他反吐出來,掉落在地。 宋舒看到這幕,二話不說,轉頭逃離木屋。 孰料,她一開木門,門外滿山滿古的黑鳥齊齊高叫。其中幾隻率先發動攻勢
[創作] 惡嬰 04
過橋後,就不能尖叫和奔跑。 毫無疑問的,她方才行為放在橋的對岸,絕對是犯忌。 石橋長度不長,差不多十餘公尺的距離而已。宋舒觀察一陣,這橋雖久未打理,但結構依 然穩固,不用擔心會走到一半崩塌。 黑鳥們排排站在石橋邊,聒噪的牠們一抵達石橋,竟不
更多 DeepDreamS 作者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