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Nosleep-我寧願沒教好的狗說話（4完）

原文網址：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tajev1/this_is_my_final_up date_about_gidget/ 原文標題：This is My Final Update About Gidget. By withywoodwitch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 真抱歉晚了一週，太多事情要忙了，我很努力想要讓一切回到原位。請你們準備好，這會 是一篇很長的文章。 根據小潔告訴我的，聯想到潔媽就在附近之後，我不知道應該要逃跑還是要躲起來。我已 經嚇傻了，冒出頭的第一個想法是，我必須保護小潔。 我的手抖到幾乎無法拿起東西，幸好也沒多少行李需要收拾，帶來的很多東西甚至還沒有 拆開。 現在的狀況就是戰鬥或逃跑，但逃跑並不能解決問題，所以我別無選擇。 我收起小潔的按鈕板，還有新買的那些，一把抱起小潔和所有包包。她抖得不像話，顯然 被嚇壞了，但她比我還堅強，除了發抖之外，她並沒有躲進來。她的前腳放在我的肩膀上 抬頭，下巴舉得高高的，面對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小潔是願意與你同生共死的狗狗。 我能感覺到潔媽正在靠近，不管是因為我的第六感，或是出於對小潔的信任，我立刻把小 潔塞進車裡飛奔離開。 我漫無目的地行駛，離汽車旅館越遠，小潔也漸漸放鬆警戒。她並沒有因為危險遠離就開 始睡覺，只是睜著眼睛趴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我，身體不再緊繃，這是個好現象。 可我還是害怕，感覺潔媽仍然沒有放過我們，像會通靈的尋血獵犬一樣循著我們靈魂的蹤 跡追來。小潔和我不能一直待在路上，我們不可能永遠都在逃跑。 我找了一間新的汽車旅館入住，不想要再去想，也累得沒辦法再想，但我很清楚這一切必 須速戰速決。 簡略收拾一番後，拿出小潔的按鈕板放好，再一次打開Google。 我已經放棄將事情邏輯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陷入這種情況，也沒有其他合理的選擇了， 所以我靠著直覺搜尋”惡魔附身”。我知道很奇怪，也很想否認，但我確實這麼做了。 Google的Logo也是讓我這麼做的原因之一，黑色字母若隱若現地拚出”打開門”三個字。 雖然我已經完成了我想要做得事情，但這一幕仍然令我不安。 我又累又餓又害怕，潔媽的訊息讓我忍不住翻了白眼，總是落落長又重複再重複。 研究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後，我找到了距離不遠的幾間店有我可能需要的東西。 我們已經離潔媽足夠遠，她沒那麼快就能追上，所以我並不擔心小潔的安全，倒是比較優 心她的心理狀態。 我告訴小潔我要出去一下子，不會很久。 以前我對於和一隻狗認真交談感到嗤之以鼻，但小潔充分地展示了她優秀的理解能力。她 專注地聽我說話，接著打一個呵欠，舔了舔我的手，找了一個位置開始睡覺。 這表示我們現在很安全，我相信她的直覺。 我在宗教用品店買了幾個十字架，以前根本不知道有這種店存在，尤其這間店離我住的地 方非常近，讓我不禁覺得也許是天意。 我買了一個很大的木頭十字架，上面刻了一個栩栩如生的耶穌，不過似乎在腹肌上付出了 過多的努力了。 我還挑了兩條銀製的十字架項鍊，大條的是我的，另一條比較小的可以掛在小潔的項圈上 。 還有一本聖經，以防萬一可以派上用場。 感覺自己正在為吸血鬼攻擊而做準備，要是這家店還有賣削好的木樁我也不會太意外。 我的下一站是賣草藥的商店，我拿了一堆白色鼠尾草，還不確定它的功效，不過根據網路 上的資料，鼠尾草似乎很重要。 回旅館的路上，我停在路邊的教堂，拿起車上幾乎快沒有水的大水瓶，一口氣喝光後拿著 走進教堂。 聖水盆就在門旁邊，牧師正站在一旁。我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只好舉起水瓶問是否能裝 一些水。我以為必須偷偷摸摸或是要有一個合理的藉口，但牧師揮手讓我進去，並沒有發 表任何意見或評論。 牧師看著我將水瓶頭整個泡進聖水盆裡。 「家裡被入侵？」他微笑著問。 「朋友被附身。」我說，接著我們兩個都笑了。 我可以向他尋求幫助的，應該吧，但好像有些不切實際，所以當下我並沒有想到。 我真的應該要向他求救的。 相反地，我立刻回去旅館找小潔。 小潔還在睡，我不想吵醒她，但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首先把小十字架扣上她的項圈，就 掛在她的名牌旁邊，小潔對我搖搖尾巴，希望這樣夠了。 第二件事，我拿起聖水，但卻不知道要用在哪裡；我想過汽車旅館的門口，可不確定這裡 有幾個出入口，所以只在我們房間門口倒了一條線，撒了一些在兩面的門和門把上。我考 慮了一下窗戶，這裡是三樓，應該不會是問題。 聖水還有很多，我便放在櫃子上，心裡不停提醒自己別喝掉了。 在這之後好像就沒別的事情能做了，我餵了小潔，自己也吃了點東西，這實在很不容易， 感覺我的胃都已經僵化了。 吃飽後我躺在床上，小潔這次沒有自己的床，所以她和我躺在一起，溫暖毛茸茸的身體依 偎在我身邊，讓我感到無比舒適，決定解決這一切後，我也要養一隻自己的狗。 我並沒有想睡覺，但壓力導致我的身體疲乏，下一秒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黑暗，而 我並不在床上。 我似乎是漂浮在一條陌生的道路上，一開始的驚慌退去，我明白了是在做夢，正在強迫自 己休息。 路上空無一人，只有幾輛車停靠在路邊，一顆顆路燈延續至遠方，除了一個孤獨的身影搖 晃著，並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注意的地方。 即使距離遙遠，這個身影也讓我忘不掉，在我認出的那一刻，身體漸漸飄落越來越靠近。 潔媽，依舊穿著那天骯髒的衣服，頭髮比之前見面時還要打結。 她的身影搖擺但腳步穩健地往前走，左右晃來晃去卻一點也沒有減慢速度，一隻手臂在身 邊揮舞，手指握成拳頭，另一隻手藏在帽T的口袋裡。依照我的夢境，我大概知道她握著 什麼東西，而且是為我準備的。 照理說這麼遠應該是聽不見她的聲音，但是她的喘息和低聲的碎念，都清楚的在我耳邊， 雖然一個字都聽不懂，可她很生氣，聲音比先前還要低沉許多。 我完全不想靠近，感覺我一過去，就會像佛羅多戴上魔戒，立刻就被索倫發現一樣。 但俗話說，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 這是夢而已，我是這樣說服自己的。很可怕的夢，沒錯，但就只是夢。 我一路飄到潔媽附近，微微浮在空中。一輛車飛速從我們身邊掠過，更堅定了我現在是隱 形的想法。 潔媽一邊走一邊扭動頭，突然一個抽動讓她的臉瞬間變得模糊，這讓我極度不安，我想看 清楚她的臉，如果可以的話，應該能讓我更了解她的精神狀態。 當她越來越靠近我的位置時，身體搖搖欲墜，雙腳絆了一下，難道她知道我在哪裡嗎？ 透過昏黃的路燈，我看見她的鞋子被染成黑色，震驚地意識到她是因為走了許久的路而導 致雙腳流血。 潔媽繼續往前走，但腳步明顯變得急促，她的手從口袋裡伸出來，閃過一道淡淡的光芒， 她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她看得見我！ 我慌了，想要飛到原本的地方，但恐懼讓我定在原地，像被車燈照到的兔子無法動彈，或 者是潔媽讓我動不了？我不知道。 另一輛車子的車燈打在潔媽的臉上，她的眼睛閃爍著光，並不如我預期是完全漆黑的眼睛 ，而是一般人類正常的樣子，但卻散發著徹頭徹尾的瘋狂。 「妳！」她大吼一聲，手裡的利器劃破了她的衣服。 直到她衝上來逼到我面前，瞬間我才掙脫了重力的束縛，用最快的速度往上飛衝奔向天空 ，她伸手抓住我的腳，但徑直穿了過去。 我睜開眼睛，心臟彷彿要從肋骨後跳出去，一口氣卡在喉嚨上不來。 睡著的時候，小潔就窩在我的腋下，而現在被我緊緊地抱著，她嗚咽著舔了舔我的臉。 我自我安慰那只是一場夢而已，可一點也不想要再夢到一次。這一次就已經夠毛骨悚然了 ，最可怕的是潔媽最後碰到了我的腳，她並沒有追上來，但就算只是在夢裡，我仍然透過 了短短的接觸感受到了她體內發生的一切，太多太多了。 首先是她的痛苦，腳上的血多到滲出鞋子，像踩在一層果凍膠上，每一步都在摩擦腳趾上 的小骨頭。看著那些骨頭翹起的樣子，我想應該是骨折了吧。腿上的肌腱和肌肉明顯都撕 裂了，像是承受著永久性的抽筋。 她又餓又渴，控制她的東西不讓她吃也不讓她喝水，它根本就不在乎她。她只是一個容器 ，它只會把她用到極致直到她死亡，也許到時候它就會離開這副毫無生息的肉體。 我接著感受到的是它。 它很生氣，除了憤怒和憎恨之外，從頭到尾它都沒有其他感覺。我從它的想法中看見了它 對我和小潔的打算，沒有憐憫，也沒有猶豫。 我們不應該有這種下場，我們得逃走！ 我很慶幸只感受到這小小的瞬間，如果長久受到它情緒的影響，我會發瘋的。潔媽能堅持 這麼長時間，簡直非常人能及。 儘管潔媽的痛苦和它的怨恨讓我害怕，但在我飄走之前感覺到的第三件事情是最令人難以 忍受的。 我感覺到潔媽本人，小小刺耳的尖叫聲深埋在這團混亂之中。不曉得是她的意識，又或者 是她的靈魂，我聽見她的尖叫，像是在冗長的隧道盡頭，聲音沉悶卻隱含了巨大的恐懼。 我不知道潔媽還有沒有辦法回來，無論是身體上或是心理上。就算它被趕了出去，潔媽的 身體已經被這個非人的魁儡師傷得體無完膚，我想體內的器官肯定也早就罷工了，更別說 她的心理？應該真的崩潰了吧。 我抱緊小潔，我們不能再逃了，這件事情必須結束。 隔一天我決定和它攤牌。 為了要盡快找到我們，它一定是讓潔媽的身體超出極限了。 它到的時候，某種程度上我是慶幸的。忍受了這麼多天的恐懼，它越靠近小潔就越焦慮，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凌晨三點，小潔警告我有訪客。 我們兩個都沒有睡，小潔踩著小腳步不斷徘徊，突然停下來，背和脖子上的毛豎起來，踱 步到她的按鈕板前。 “媽媽、家” 我一點也不意外。 我之前就鎖好門並用一張椅子抵住門板，但我隨即把椅子拉掉，轉身面對著門口坐下，讓 小潔趴在我腳邊。我把聖經放在腿上，雙手握著木製的大十字架，靜靜地等待，不用太久 我就會見到它了。 小潔的感官比較敏銳，比我還早發現，但不需要她提醒，一股寒意擠進我的肚子，喉嚨嚐 到了膽汁的味道，我想我可能快吐了。 隨之而來的氣味無法忽視，也許是我自己的錯覺，但味道是很猛烈的臭。 我一眼不瞬地緊盯著門，當她…它…敲門的時候我要打開嗎？這是個令我深思的問題。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不間斷的震動，一個又一個通知飛出來，把手機震到了地板上 還沒有停歇。 我連看都不想看，我早就知道那些訊息的內容，它要我開門。 時間不多了。 「小潔，到床上去。」我說。 床離門遠多了，我不想要小潔是潔媽第一眼注意的事情。 小潔嗚咽一聲，待在原地沒動。 「我認真的，好女孩，去床上待著，我來對付媽媽。」 小潔不情願地服從，我回頭看她，大大的床讓她顯得那麼嬌小，像一坨絨毛，一團白色毛 線。 我對小潔笑了笑，突然一個影子從床邊的窗戶冒出來。 這裡是三樓欸！窗戶不應該會有問題的！ 我檢查過外面，不管是水管或是防火梯都沒有，只有整面牆一路往上，顯然這擋不住潔媽 。 不知道她是怎麼爬上來掛在窗戶外面，對著我們猙獰地笑，下一秒整室陷入一片黑暗，接 著窗戶破了。 在這之前我瞥到一眼，她瘦得不合理，只剩下一張皮包著骨頭，兩顆門牙斷了，裂得不規 則的邊緣在她笑的時候刺進了下嘴唇。一隻血淋淋的手舉到半空中，所以她只用一隻手攀 著窗戶。她的指甲都掉了，應該是徒手攀牆造成的，溼黏的指尖點在玻璃上，畫了一個詭 異的笑臉。 就在她的手握成拳頭往後拉時，燈滅了。我連忙站起來，椅子向後倒在地上，聖經也從我 腿上掉下去。 狹小的房間讓撞擊聲顯得震耳欲聾，靠著遠方的路燈依稀能看見一點輪廓。 那個曾經是我朋友的東西弓著背從窗戶鑽進來，窗框上向長矛一樣的碎玻璃雖然沒有辦法 阻擋她，不過著實讓她慢了一點。她瘋狂地伸手要去抓小潔，但玻璃刺穿了她，讓她像被 針釘住的甲蟲一樣，困在原地動不了。 我沒有時間細細思考，也來不及組織行動，只能依本能行動。 買得時候我並不確定大十字架能有什麼作用，其實非常有幫助，能幫我把潔媽打到不省人 事。 小潔沒有動，她那麼地小，但卻有高加索獒犬的勇氣來面對威脅，即使潔媽在她面前，她 也沒有放鬆警戒。 潔媽擺脫窗戶讓手搆到床，在床單上留下一個血手印，因為我的攻擊，下一秒手就垂到地 板上。懸在窗台上，雜亂的頭髮垂著，手臂無力下垂，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想過再多K幾下，也許多打幾下就能讓潔媽自由。可眼前這個是我的朋友，更現實的是 ，法律上對於用棍棒將入侵者打死這一塊我並不是很了解。 所以我報警了。 我看了看手邊的工具，拿起聖水淋在潔媽身上，她的身體開始抽搐，發出微弱的叫聲，試 圖抬起頭。她聽起來很可憐，讓我本能地想要幫助她站起來，但我是不可能再靠近她一步 的。 在聽見從遠處逼近的警笛之前，漫長的等待中，我想起了草藥，反正都買了不妨試試看。 我點燃草藥，升起的濃煙差點觸發了煙霧偵測器，我忽視刺耳的嗶嗶聲，伸長手讓煙霧飄 向潔媽。 煙霧並沒有意識到我的急迫，緩慢地蜿蜒，讓我不禁著迷地盯著不放。發現煙霧直接飄出 窗外，我趕緊彎下腰，把燃起的草藥放得更低。 潔媽的頭上瀰漫的霧氣，她抬起頭瞪著憤怒的雙眼，眼睛凸出到我以為再也閉不起來。半 明半暗的光線下，黑色的血從她的嘴裡湧出。 一隻手突然抓住我的腳踝，用著與她虛弱狀態相反大的力氣把我拉過去，我跌在滿地的碎 玻璃上，感覺到尖銳的疼痛刮過我的背。 我尖叫著求救，希望附近有人可以來幫忙。我扔掉草藥想要拿大十字架，但實在太遠了。 我一腳踹上她的臉，踢斷了幾顆牙，但她依然不放手。 小潔阻止了她。 小小的身體從床上跳起來，耳朵飛揚，小嘴巴張口咬住潔媽的手腕。 她大吼一聲，不是因為痛，而是憤怒。她鬆開對我的鉗制想要甩開小潔，扭著手指要抓小 潔的項圈，但一碰到掛在名牌旁邊的小十字架，讓她尖叫著縮回手，手臂大力一揮想要把 小潔甩到牆上，但小潔趁機鬆開嘴往旁邊滾開，毫髮無傷。 我馬上爬過地上的玻璃抓起十字架，正準備要砸向潔媽的頭時，警察趕到了。 聽說警方是強硬從我手中奪走十字架的，我對此並沒有印象。 除了一些後續，之前發生的事情差不多說完了。到這裡我已經疲累不堪，所以就簡略的總 結一下，希望沒有漏掉什麼。 潔媽死了，並不是因為十字架對頭部的打擊，而是她的身體在它的力量之下所遭受的損害 和惡化，再加上碎玻璃的傷害，儘管盡了一切努力來救她，但她早已回天乏術。 院方的說法是，很驚訝她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出這些事情。 當局表示潔媽是因為心理健康有異，以當下來說確實是最合理的結論，但這不是事實。 我就在那裡，當容器不再有用時，我親眼看見它離開了潔媽的身體，我記得非常清楚。沒 有人看見它，也許是在高壓下提高了我的精神狀態，以至於我得到了短暫的能力。 一個模糊、黑暗、非常非常暗的東西，很可能被誤以為是警察手電筒照射所產生的影子， 但它朝著影子該有的反方向扭動，分離的時候瘋狂舞動，快速到無法以人類的眼睛捕捉。 它的動作噁心到讓我想吐，我閉上眼睛。 但就在我閉眼的前一秒，它轉過來，認出了我。 幾天之後，潔媽在朋友的圍繞下，躺在病床上過世了。它離開之後，潔媽再也沒有清醒， 我默默為此高興，她的折磨終於結束了。 我在醫院住了幾天，大部分的傷口都是碎玻璃造成的表層割傷，只有一個大傷口需要縫幾 針，腳踝周圍有一個完整手印的瘀青，一天後就消散了。 身體上，除了痠痛之外大致都還好。精神上…就沒那麼好了。 潔媽的家人決定讓我收養小潔，我愉快地接受了。這隻小狗和我一起度過了艱難的時刻， 我開心地把她所有的東西搬進我家。不知道在汽車旅館大戰的什麼時候，小潔項圈上的小 十字架弄丟了，確保安全，我會再去買一個新的。我知道潔媽已經不在了，但我認為這個 還是不能缺少。 小潔的狀態和我差不多，身體還好但精神不好。自從我們回家之後，她變得非常有距離感 ，變得很安靜。她不再想要抱抱，開始喜歡獨處，也不再用她的按鈕板，但我想她很快就 會調適好的，我會給她和潔媽一樣多的愛，甚至更多，她和我在一起會很安全。 [更新] 小潔今天終於用了按鈕板！她要吃零食，我也給她了！事情開始變好了:) [更新] 我需要一些建議，你們知道這些按鈕是怎麼運作的嗎？我研究了好幾次說明書，也換過電 池之類的，但它們還是常常…跳針？還是壞掉嗎？我知道電子產品可能會有問題，但說真 的，我開始覺得有點可怕。這些按鈕會說一些我非常確定潔媽沒有錄過的字，而且聲音聽 起來也不像她的，難道是她半彌留的時候錄得嗎？ [更新] 我自己錄得一些按鈕也開始壞了，發出同樣詭異的聲音，這些讓我…不安。小潔用按鈕板 的方式也變得很怪，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不光是按按鈕而已，她會站在那裡盯著我看 很久，然後等到我開始害怕之後，她會在不看板子的情況下按下按鈕，接著觀察我的反應 。 我很不想要這麼想，說真的，但…小潔看我的樣子…我一直在想它在離開潔媽之後去了哪 裡。很蠢，我知道，我覺得我應該多準備一些聖水以防萬一。 也許只是巧合，但小潔的毛似乎…變黑了，不知道是怎樣。 小潔： “哈囉、沒有、哭哭、黑暗、零食、小潔、開心” “人類、開心、動物、開心” “黑暗、裡面、黑暗、朋友” “沒有、陌生人、沒有、哭哭” “小潔、開心、掰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9.159.224.33 (臺灣) ※ 文章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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