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暫時失控 31

：） 　　鮮血與恐懼在走廊上蔓延開來，人類女孩發出驚恐的尖叫，一旁的非人類們陷入混亂 ，那名鬧事的男子還想進一步撕碎手裡的人類，被葉尚典從後方重擊，發出憤怒的吼聲。 　　魔物扔掉了手裡像破娃娃一樣的高大保全，讓失去一條手臂的倒楣人類掉落地面，回 身就以驚人的速度朝著葉尚典揮去一拳。 　　葉尚典迅速閃避，尖利的爪子擦過側腹，外套被割裂出一大道裂縫。 　　聽到布料撕碎的聲音，李承昕心臟像是停了一瞬，臉色發白。 　　失控的男子已經冒出特徵，染過的黃髮間長出犄角，上衣被瞬間增長的肌肉撐破，個 子抽高了好幾十公分，露出了惡魔的半原形。 　　任何人遠遠從走廊經過，看到這個幾乎快要碰到天花板的生物，都能知道這不屬於人 類的範疇。 　　趁著葉尚典正面與魔物對峙，從另一頭靠近的王恆樂伸手猛然一揮，朝著惡魔的手臂 捅去，將夢魔的黏液注射針筒插進皮膚裡。 　　惡魔速度絲毫沒有減緩，惱怒地反手攻擊，而王恆樂以超乎預期的敏捷身手閃開，還 扭身回敬了一拳，力道之大就連站在遠處的李承昕都聽得見悶響，那隻身形巨大的魔物被 重擊後退了好幾步。 　　葉尚典也從口袋裡拿出了鎮定劑，卻沒有立刻使用，他盯著那隻惡魔，尋找空隙的同 時還留意著周遭動靜。 　　除了失控的魔物，周圍還有牠的同黨。 　　李承昕在不遠處警戒著，悄悄拿出裝有塑膠子彈的配發手槍。這種手槍就算面對人類 也屬於低殺傷性武器，比他的爪子還沒用，在管理局裡就連臨時約聘人員都能申請。 　　如果那些圍在一旁的同夥決定攻擊葉尚典和王恆樂，站在稍遠處的李承昕有回擊的優 勢，能起到嚇阻效果──他在打鬥發生當下就意識到這是最合理的配置，忍耐著衝上前的 慾望，站在一段距離之外看著夥伴們近身與失控魔物搏鬥。 　　──同時間，李承昕氣餒地發現這就是葉尚典當初給他這支玩具槍的目的。 　　所幸那些非人類還算聰明，沒有被無謂的義氣影響了判斷力，直到葉尚典注入第二支 鎮定劑，藥效發揮作用，那隻惡魔搖搖晃晃地倒地為止，都沒有試圖插手。 　　失血過多需要急救的受害者、目睹全程的酒吧人類員工們、發抖的人類女孩，陸續從 包廂裡探頭查看狀況的圍觀者，恰巧經過走廊發現這頭動靜的路人拿出手機想要拍攝，以 及害怕惹上麻煩，試圖趁亂溜走的其他同夥…… 　　場面頓時又是另一番混亂。 　　深夜時分，管理局的特勤隊偵訊室，二十幾名高智商的非人類排隊做筆錄，紛紛趕回 來加班的隊員們嚴陣以待，氣氛嚴肅緊繃。 　　空氣彷彿都有了重量，光是呼吸都令人感受到凝重。 　　同一條街又發生了人類被襲擊重傷的慘案，這一次還是在人來人往的營業場所，讓隊 員們臉色鐵青，鬆懈的態度消散無蹤。 　　幸好事發地點是預約制的酒吧二樓，包廂隔音還算良好，葉尚典和王恆樂很快就制服 了魔物，沒有太多客人聽見混合在音響震動裡的騷動聲。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王宗佑掃了幾眼交上來的報告，開口吩咐道。 　　本來以為今晚會是通宵達旦的徹夜偵訊，李承昕驚訝地瞪大眼睛，「可以嗎？」 　　「那隻魔物是突然失控吧？你們只是當場制伏他，就算留下來，也派不上什麼特別的 用場。」王宗佑說道，「尚典去過醫務室了嗎？」 　　「雖然外衣破了，沒有受傷。」葉尚典說道。 　　那件特殊材質的外套具有簡單防護功能，卻被輕易劃破一道裂痕，足以知曉那隻惡魔 的殺傷力，要是直接承受了那道攻擊，傷口恐怕會見骨。 　　「就算如此，你們需要好好休息。反正當事者現在還在昏迷，外頭那些傢伙也還在醉 酒。」王宗佑凝視著他們，叮囑道，「充分休息後，說不定能想起其他他細節，有事明天 再說。」 　　從王宗佑的隊長辦公室出來後，他們聽從指示，沒有加入其他隊員的行列。不過他們 經過走廊時，還是有隊員出聲喊了葉尚典，請求他協助確認資料。 　　李承昕留在原地等待，忍不住在走道上給賓客小歇的沙發坐下了。 　　一回到管理局，他們就進行了口頭陳述，協助將帶回的非人類們分別安置，隨後又提 出了現場的書面紀錄報告，現在鎮定下來，李承昕確實感到十分疲憊。 　　儘管等待支援時，一度有些混亂，幸好聞聲趕來的聖莉和朋友們提供幫助，很快就控 制住場面。 　　兔子和酒吧經理周旋，暫時封鎖了這側走廊，說服店家讓保全被送去管理局合作的醫 院。 　　目睹全程的服務生和另一名保全都受到很大驚嚇，不過葉尚典和王恆樂打鬥時都維持 了人類型態，他們只看見混亂中有兩個年輕男性衝出來幫忙，沒有發現這一方也是非人類 ，餘悸猶存地配合了安排，以接受筆錄和接受檢查的名義也一起被送上另一台救護車。 　　聖莉則是控制住了那群想要自保的非人類，醉鬼們都是來參加生日會的，與她有過幾 面之緣，即使逃逸也於事無補，只好乖乖聽從指示接受調查。 　　作為家世好的千金小姐，聖莉的慶生派對有一些沒有直接受邀的對象來湊熱鬧，有的 魔物只是想要趁機喝點昂貴的好酒，有的是認真打算攀關係，大包廂裡面聚集了不少並非 朋友的客人。 　　今年的慶生會辦進了管理局，鬧事的魔物和聖莉並非熟識，她仍然負起了責任，要求 這天有參與慶祝的朋友們都要協助調查，自己也坐在拘留室裡，等待接受問訊。 　　李承昕看見了那一群葉尚典的朋友，即使坐在一群潛在犯罪者之間，仍是泰然自若的 模樣，兔子雙手環胸，歪著頭閉目養神，自在地像在自家客廳。 　　這時，一個有點眼熟的妖精男子站起身，跟在隊員們身後前往偵訊室。 　　「怎麼了？」王恆樂拿著從自動販賣機買來的黑咖啡，遞給他一罐，「喝點咖啡醒酒 吧。」 　　「那個人很可疑，要不要告訴負責的隊員？」李承昕急急地說道。 　　王恆樂看了一眼他注視的方向，他們在廁所裡遇到的神經兮兮男子正被帶走，「哦， 那傢伙是看到尚典才緊張的。那隻妖精應該沒膽子再做這種事了，除非他嫌命太長。畢竟 他當年對你做了那種事，後來被尚典教訓得很慘。」 　　「什麼意思？」李承昕不解地問。 　　「你不認得他了嗎？」王恆樂想了想，「你那時候還很小，好像是我們六年級時的家 長觀摩日吧，你跟著尚典活動，結果出了事。」 　　李承昕像是被針刺了一下，身體輕微瑟縮，「……因為我跌下山坡，害他被叔叔懲罰 。」 　　「沒錯，他整個差點被開腸剖肚。」王恆樂打了個冷顫，顯然對於所有在場的孩子， 都是一個可怕的回憶，「等他在醫院醒來後，第一時間就向校方反映，說你絕對不可能不 聽他的話，擅自離開原地，一定有什麼外力因素。」 　　儘管是孩子的主張，校方沒有怠慢，認真檢查了裝設在森林裡多處的隱藏監視器，結 果真的發現了異常畫面。 　　「尚典帶著團隊去做任務時，有另一支隊伍發現了你。從遠處的鏡頭看來，你原本不 願意跟他們說話，可是隊伍裡的妖精對你進行催眠。」 　　王恆樂面無表情地說道，罕見地表露不齒，「現場有殘餘的術法波動，監視器拍到了 你不自然地走離原地，那群傢伙都沒有阻止你。」 　　李承昕陷入震驚的靜默，他對此毫無記憶，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段往事。 　　「那隻妖精的團隊裡有好幾個傢伙都很想跟尚典一組，卻擠不進他的隊伍，所以對你 感到很忌妒。」王恆樂無奈地說道，「他們認為是你死纏著葉尚典不放，而尚典個性好， 不得已才照顧你。」 　　「……所以他們想讓我摔下山坡？」 　　「以他們的智商，大概沒考慮過後果，在校園內本來就禁止那種術法，何況是對幼童 使用。」王恆樂聳聳肩，「在那之後，那傢伙差點被退學，可是最後校方被他的家長說服 ，認為正因為孩子還不懂，學校有教育正確觀念的義務，讓他留在森林裡了。」 　　「我好像沒怎麼見到過他。」 　　從小學三年級到李承昕幻滅那一天，還經過幾年的和平日子，李承昕依舊常常去找葉 尚典玩，卻對那個大孩子的臉毫無印象。 　　「尚典對他做了什麼？」 　　李承昕難以想像向來溫和的葉尚典要怎麼教訓同學，然而，王恆樂抖了一下，視線飄 忽。 　　「嗯，就一些青春期比較原始的方式。」當然是狠狠揍了一頓。 　　因為他對年幼的孩童下手，又害葉尚典當眾被父親嚴懲，差點丟掉半條命，再加上測 驗過程中對其他隊伍的成員施展禁術，本來就是違反道義的行徑，不會有任何學生希望自 己在執行任務時被同學暗算，所以不僅是葉尚典的擁護者們支持制裁，校內其他同學也對 那隻妖精感到不屑。 　　「原本那傢伙是有點張揚的性格，在學院裡當了幾年過街老鼠，整個性格都變得有點 神經兮兮。」 　　當時的王恆樂作為旁觀者，很明白行事冷靜的葉尚典不單純是記仇，而是為了樹立規 範。從那之後，無論周圍有多少孩子忌妒無憂無慮的小狐狸少爺，看到葉尚典揍人的狠勁 ，都不敢隨便造次。 　　「要不是你的種族天賦身體素質好，說不定會當場摔斷脖子，也難怪尚典那麼生氣。 」王恆樂嘆了口氣，「那之後他有一段時間變得過分緊張，還被你姊姊反過來勸導。」 　　那時葉尚典下課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小狐狸的教室外面，無論去哪裡都抱著小李承昕 ，連路都不太讓他走，就連中午吃飯時都會一湯匙一湯匙餵已經八歲的小狐狸，甚至連李 承昕同齡的小朋友靠近都會受到黑狼無聲威嚇。 　　「……我完全不記得了。」李承昕試著回想，記憶中卻只有葉尚典倒在血泊裡的畫面 ，後面的時光全是一片空白。 　　「那時你年紀還小嘛。」王恆樂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心裡卻認為也許不只是年紀的關 係，當年的小狐狸對於葉尚典近乎偏執的照顧適應良好，似乎完全不認為吃黑狼嚼過的雞 肉有什麼不對勁，全然接受葉尚典給予他的一切。 　　　 　　跟著隊員走進小會議室，葉尚典不太意外地發現自己被包圍了，闔上的門扉後方也站 著幾個身影，散發著不友善的陰冷氣息。 　　「為什麼帶李承昕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陰暗的房間裡，低沉的男人嗓音嚴厲質問。 　　「我沒有阻止他休假的權限。」葉尚典淡淡地反問，「我能把他拴起來嗎？」 　　空間裡傳來好幾道不敢置信的細微抽氣聲，他身後來自黑狼家的親族瞬間浮現殺氣， 似乎想讓葉尚典為了無禮的發言付出代價，卻因為不確定沾染著狐狸氣味的葉尚典是否重 拾小少爺的歡心，而不敢隨意動手。 　　「──你勸承昕少爺回家吧，準備好隨時都能出發。」在管理局裡位處高位的長官吩 咐道。 　　「隊長並不允許。」葉尚典回答。 　　「現在情況改變了，他不會強迫他留下。」狐狸派系的隊員將資料攤放在會議桌上， 葉尚典掃了一眼，向來淡漠的表情頓時發生變化。 　　斥資製作禁藥的反政府組織被圍剿了，裡頭的核心成員是人口販子起家，曾有襲擊白 狐狸的紀錄，部分成員仍然在逃。 ＊ 　　回到樓上的休息室時，時鐘指針已走向凌晨一點。雖然李承昕拿到外出許可，他們沒 有花時間往返葉尚典的公寓，直接在樓上的休息室留宿。 　　葉尚典脫掉破損的外套，感受到後方虎視眈眈的視線，伸手解開襯衫釦子時，視線餘 光瞥見坐在床邊的小狐狸，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著他更衣。 　　他回過身去，和李承昕在不大的小房間裡正面相對，微微揚起眉。 　　「快脫呀。」看到他手指的動作停了，李承昕不高興地催促道，眼睛還是死死盯著他 的身體。 　　葉尚典陷入沉默，面朝著李承昕，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一顆顆扣子，袒露出鎖骨、寬 闊的胸膛，白襯衫逐漸往下敞開，露出精實的腹肌，隨著手指慢條斯理地來到衣服下襬， 快要解到最下面的扣子時，李承昕終於意識到氣氛有點奇妙的煽情。 　　抬眼接觸到葉尚典直直盯著他的目光，李承昕慌張地坐直身體，臉頰發熱地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尚典勾起嘴角，將襯衫一把褪去，三兩步走了過去，裸著上身站在李承昕面前，居 高臨下地盯著他看，「哪個意思？」 　　「我是要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看了老半天都沒能看到傷處，李承昕沒好氣地說道 。 　　說完，李承昕急忙看向葉尚典的側腹，大衣破損的那一個區塊。 　　幸好緊實的肌膚上頭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口，那個惡魔的爪子確實沒有傷到他。 　　要是被惡魔或死靈生物劃出傷口，後續會因為詛咒的毒液而飽受折磨，傷口非常難以 痊癒，而且會伴隨強烈的疼痛。 　　李承昕不放心地伸手摸了摸眼前毫髮無傷的緊實腰側，檢查了好一會，終於呼出一口 氣，繃緊的肩頭總算放鬆。 　　他才剛要將雙手從葉尚典赤裸緊實的腰部拿開，打赤膊站在面前的葉尚典捧住他的臉 ，低頭端詳起他，「你呢？有沒有受傷？」 　　「……我站在十公尺之外，要怎麼受傷。」李承昕被迫抬起臉，對上了雄性充滿莞爾 的眼神。 　　葉尚典似乎因為他的關心與碰觸而心情不錯，凝視著他的眼神帶有某種打破冷靜表象 的意欲。 　　李承昕頓時察覺到房間裡暗潮洶湧的氛圍，也難以忽視緊緊靠在他面前的赤裸肉體。 　　遠比穿著衣服時更充滿張力的肌肉線條，以雄性來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身軀，李承昕 如今也很清楚被這個雄性擁抱，會帶來多麼強烈的快感。 　　「你可能會跌倒，被慌亂的旁觀者推擠，也可能有埋伏。」葉尚典用拇指撫摸他的臉 頰，似乎真的反過來認真檢查起他的身體，「只要十秒鐘，你就能自己爬上窗戶，嚇壞女 傭。」 　　「那是三歲的事了。」李承昕嘟嚷著抱怨，可是也沒有阻止葉尚典的雙手在身上游移 ，一路撫摸他的臉和脖頸，碰觸他的身體。 　　「你剛才還跑去和陌生人說話了吧？」葉尚典的語氣很溫和，卻彷彿帶有一絲控制欲 。 　　「那些客人想要拍照，我去阻擋他們。」李承昕低下頭，本能迴避著過於侵略性的目 光，在身上挪移的雙手讓他微微顫抖。 　　葉尚典和王恆樂制服肇事者，盤查周圍的同夥時，李承昕跑去攔住了正巧經過的路人 。 　　為了避免圍觀的客人心生戒心，李承昕發揮了驚人的社交魅力，像是要求助一樣跟客 人借了手機，待在他們身旁假裝討論案情，等到管理局支援的同事到來後，才讓同事接手 刪除那些目擊者的記憶。 　　這不是葉尚典第一次看見小狐狸跟陌生男性說話的模樣，只要有心，李承昕能扮演好 一個惹人憐愛的美人，聰明地散發魅力，讓那些男人朝他想要的方向來行動。 　　明明就是從可疑現場朝自己跑來的年輕男性，李承昕只花了不到一分鐘，就讓那幾個 經過的男路人放下戒心，甚至像是要把他保護起來一樣，輕聲安慰他，被他留在原地好一 段時間。 　　「幸好他們真的是一般民眾。」葉尚典嘴上說著慶幸的話語，卻像是懲罰他似的，將 他推倒在床上。 　　李承昕沒有抗拒，他能察覺到葉尚典比平時都更為明顯的情緒，今晚明明才有了驚險 的肢體衝突，跟危險的非人類近身肉搏，對方的眼睛裡卻有著情欲，俯身親吻他的嘴唇。 　　「那下次不要給我槍，我可以留在你旁邊。」李承昕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坦然回視 。 　　「你今天做的判斷很正確。」聽出李承昕委婉的抗議，葉尚典眼底浮現一絲笑意。 　　葉尚典整個身體都壓在他身上，李承昕微微張開嘴，讓溫熱的舌頭鑽入口中，如今他 好像快要適應這種過於甜膩的唇舌交纏了，微微瞇著眼睛，承受著在口腔裡帶來陣陣酥麻 電流的恣意掠奪，也能感受到壓在身上的雄性有著更進一步的意圖。 　　打鬥和廝殺會讓體內的獸性更為活躍，這種時候性衝動也會更為強烈，李承昕能夠理 解葉尚典在這種時候試圖佔有他。 　　李承昕抬起雙手，輕輕環住身上雄性的腰。 　　葉尚典腰側的舊傷疤刺痛著他的眼睛，即使知道了不是自己的錯，葉尚典因為他而受 到父親嚴懲，這個事實依舊不會改變。 　　「唔！」脖頸被咬了一口，李承昕頓時回過神來。 　　濕熱的舌尖舔舐著疼痛的地方，葉尚典一邊安撫地吻著他的脖子，一邊將手伸進他的 衣服裡，露骨地愛撫他。 　　「真、真的又要做嗎？」李承昕微微偏過頭，卻沒能阻止雄性繼續吸吮他的脖子，發 出了難以抑制的喘息聲。 　　「嗯？怎麼了？」葉尚典吻著他的耳朵，手一邊解著他的褲頭，一邊依然用很溫柔的 大哥哥語氣回應他。 　　一時之間，李承昕被耳邊的氣息弄得身體輕顫，還來不及回答，雄性在他身上流連的 唇舌和雙手卻都沒有停，讓李承昕霎時有種在被非禮的錯覺。 　　「我們都喝酒了，這樣……是不是有點危險？」李承昕遲疑地說道。 　　目前沒有任何數據能判斷他何時會被觸發兇性，他不希望彼此都放鬆警惕時發生憾事 。 　　葉尚典仍然壓在他身上，「這樣不是正好能確認，你會不會因為酒精而失控嗎？」 　　李承昕眨了眨眼，認為好像有一點道理，比起之前總是重複的測試，這是一個進展， 可是他擔心會造成危險。 　　「你擔心的話，我們可以做一點防護措施。」葉尚典鬆開他，起身下床走到衣櫃前， 從隨身的行囊中拿出一個盒子，「我還沒有找到安全的束帶，不過申請了這個。」 　　紙盒裡是一顆有著黑色皮帶的口球，大小正適合李承昕配戴，戴上這種拘束器，能避 免他露出牙齒咬傷人。 　　「……你都帶著它活動嗎？」李承昕困惑地問。 　　雖然這是教科書裡有的防咬工具，不過這個年代已經很少受過教育的非人類會使用了 ，現今最大的用途和人類社會差不多，是一種飽含控制意圖的情趣用品。 　　「以防萬一。」葉尚典面不改色地說道，抬手摸了摸李承昕的臉，「你討厭的話，也 可以不用戴，我還是能夠留意你的情況，適時制服你。」 　　李承昕沒有意識到兩個選項都建立在一定要上床的前提，搖了搖頭，主動拿起那顆口 球，「我可以試試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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