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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 老炮兒
D在捷運站台上目送著我的列車離開,撿了一個空位站定後,我向他揮手致意。
他消失在視線之外,我好像還輕輕喘了口氣。
夜裡的車廂裡沒那麼擠了,身邊只有零零落落的乘客。
突然間我聞到,自己的身上好像殘留著D的氣味。
嘴邊的味道跟平常不太一樣,
我以手掩口聞了一下,應該是剛剛吃著他肉棒時,他的肉棒味混合著我的口水。
完事後沒洗乾淨,還有一點殘留在嘴角。
至於身上的味道更為迷離。我猜是從頭髮或是身體散出來的,但不確定。
應該是他的Gastby香水參雜了他的腋下味道,還吸附在我的頭髮上、身體的毛孔裡。
總之,只要有些空氣飄動,我就能聞到那股濃烈的男人味。
啊,身邊的乘客聞得出來嗎?
他們知道旁邊的這個還殘留著淫糜氣味的女人,剛剛去打了一場炮嗎?
回想起下午一起看的電影《寄生上流》(小心以下有雷齁!
.....幹還是補個防雷線好了==...........
D說,在最後金司機看到自己的小孩受到重傷,
應該會先去救小孩,而不是去殺人才對啊。
我想了想說,可是我不覺得突兀呢,
因為氣味就是這麼微妙會使人發狂的東西啊。
和D上一次見面,也是看電影,不過都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前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他是我的固炮之一。
到底是為什麼走散了,那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
總之我們還斷斷續續地有些聯絡。終於,兩個人又來到了一個四望無人的人生砍站。
雖然是老友兼前炮友,但畢竟數年不見,好久沒打炮的我有點苦手,
就提議先去看電影吧。
約定的時間前幾分鐘,他傳訊息來說沒趕上火車。
我說,慢慢來沒關係。轉身就把電影票跟爆米花和可樂都買好了。
我喜歡這樣,我付這一攤,他就付下一攤,誰也不欠誰的。
然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一點都不在乎。
如果是之前跟T,我早就核爆了。
因為覺得他一點都不在乎我才會晚睡才會起不來才會遲到。
現在不了,我心裡沒有起半點波瀾。
看到沒有,那湖,平靜地跟面鏡子一樣。
啊,原來不在乎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
開演前我在戲院前的人潮一眼就認出他來。之前他賴上說他胖了,其實根本沒有。
30歲不到的人哪,還是挺精實的汗草。
手臂跟屁股都流露著曾經是田徑隊的肌肉與線條。
「哎,根本沒胖啊,幹嘛騙我!可惡!」
「我是胖在看不到的地方啊,等下給妳看。」
他意有所指地笑了。
看電影的時候我們的身體都不碰觸,
就喝著飲料嚼著怎麼也嚼不完的爆米花,偶爾輕聲交換心得。
D還是一樣那個精靈的孩紙,他能先預測到情節的走向,看到那些我看不到的細節,
比方說,飾演美術老師的女兒其實胸部不小之類的(?!
看完電影他喊說肚子餓便在超商買了點東西,
我試探的說,我也是可以去唱歌還是什麼的啦。除了試探之外,老實說,我心裡有點猶疑。
「誒那可不行,不過也一樣可以進行一點音樂性的活動。」
「比方說?」
「吹簫~」
(幹這梗好老氣!!!!!)
七月週六午後的西門町哪,明明是炮房的一級戰區,
竟然問到的第一間就有空房。真是活生生見鬼。
於是我們就去了。在電梯間裡,從別層樓進來的女生還打量了我們一下。
她們知道嗎?知道我們等下就要打炮了呢。
房間裡他吃著三明治我抽著菸,小聊了一下,又簡單地清理之後。
他坐在床緣,向我張開雙臂。
我猜當下我的心裡鬆動了一下。
我老是把這種東西當作別人對我的善意。
在他懷裡磨蹭了一會,我就能感到他下面已經鼓起。
於是我脫去連身的洋裝,露出那隱約可見乳暈的法式蕾絲胸罩。
「可以看得到奶頭耶。」
是啊,廢話。打炮的禮貌我還略懂略懂齁。
他一邊搓著揉著,轉眼我就已經將他撲倒在床上。
一頭髮絲瀉在他的臉旁,就像是情人那樣的深深吻著。
但我們又不是。
我們只是很熟很熟的老炮友而已。
為什麼我總是可以這樣?我真的不明白自己。
一邊纏綿地吻我,他一邊摸向我的小穴,然後開始使勁地搓著。
「不要這樣玩我!」
「不然妳幫我?」
於是我往下滑去,開始細細地吃起他的肉棒。
先是舔著逗著,沾溼之後,就上下吞吐起來,
一邊吞吐一邊在裡面用舌頭繞著龜頭。那些都是T教過我的。
雖然好幾個月沒打炮了,我想我的技巧應該還不算生疏。
仰躺著的D不時地發出低低的呻吟。
終於又往上滑到他臉前的時候,他說,「妳嘴巴都不會酸齁?」
「還好吧。」我說。
更久的我都吃過,但我沒說出來。
也許我只是想要被喜歡的感覺,然後喜歡被需要的感覺。
他起身拿出002的奶球來,戴好之後向我挺進。
田徑隊的馬臀果然不是蓋的。
D還保有一種馬達似的衝勁。尤其是背後式。
但最終,他匍匐在我身上衝刺。
我忍不住咬上他的肩頭,那發達的三角肌。
也不管那橫隔在我們之間的三年生疏。
這具肉體暫時是我的疆域了。
我一點都不想要客氣。
我想在上面怎樣肆虐就怎樣肆虐。
在他噴發的那一霎那,我好像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了T。
想到海上那些漂流的,已經形狀不明的碎屑物。
想起了另一部韓國電影的片刻。
那是在《燃燒烈愛》裡面,演起吃橘子默劇的海美說,
「重點不是想像這裡有橘子喔,
而是要把沒有橘子這件事情給徹底忘掉。
然後要真的很想要吃橘子。」
看,我也可以呢。
只要忘了其實沒有橘子這件事情,並且真的很想要吃橘子。
我也可以演得出,一場假裝吃橘子的默劇。
噢,不是默劇。其實我的呻吟挺大聲的。
做完之後,我們就像情人一樣的在床上相擁著。
D一直撫摸著我的背,說很光滑很好摸,不像他的,長著細細的疹子。
我摸著,果然有點粗粒。
這無所謂。每個人身上不都有些這個那個的。
有的人是屁股上總是長疹子,有人肚子上有胎記,有的人總是流滿身大汗。
然後我們聊起之前常混的一個BBS,
聊起那些我們網路上認識的id,聊起這些女生和那些男生。
以前他說起那些女生我都還會有點吃醋,
但我發現我沒感覺了,已經。
原來不在乎一個人,是這樣一回事。
退房之後我們還去吃了頓飯。從網友聊回電影聊到他外公。
D胃口也挺好,把那些我吃不下的飯菜也都掃光了。
望著車窗外他消失的身影,
聞著遺落在我身上毛細孔裡的他的味道,我突然想到,
如果我不是上演一齣假裝橘子存在的海美呢,
如果我只是那個燒穀倉的Ben,
找到那些沒有人在意的女孩和廢棄的穀倉,
在每一次的燃燒裡面得到一點觸動,得到一點滿足。
只是「定期吸食別人的意義」呢?
是不是T也是這樣的人,同時是海美,也是燃燒海美的Ben。
是不是其實,我們都是這樣的人?
海美跟Ben,跟我們,都是海上隨波逐流,形狀不明的漂流碎屑而已。
就是找不到錨點而已。
回程的路上我有些衝動,想敲T,跟他說我懂了,
想跟他說,他應該要去看一下燃燒烈愛的,這樣他也能明白自己的。
然後才想到,其實我們已經是早就不聯絡的前炮友了。
回到家我連忙洗了個澡,把D留在毛細孔裡的味道都清除掉。
洗完之後我聞了聞自己。
又終於,是我自己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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