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我的警察男友_16_幹嘛偷聞我

「其實，對你，我一直覺得很抱歉。」不是用中隊長的身分對立楷說這句話，而是當年的 他，對當年這個孩子說。 「...」立楷不知道用什麼立場回應他，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警察，現在他是長官，而且 是階級大很多的長官。 「不過幸好你很爭氣的長大了 ，還考上警專。」只能安慰自己，或許這幾年來，提供給 他的那一點點贖罪式的補償，真的有幫到他。 中隊長笑了一下繼續說：「那時候我看了一下編到隊上的名單時，我就想說會不會是你， 去查了一下學生資料，還真的是你。」 「...」立楷還是不知道說什麼，不是選了比較不尷尬的那張椅子了嗎！ 「這樣把你叫來太突然了對吧？」中隊長又傻傻的笑了，這個年紀的男人露出這種表情， 其實還是有點反差的迷人啦！ 「還好啦。」立楷只能給出一些嗯嗯喔喔去洗澡等級的回覆。 中隊長起身，走到立楷身旁，手搭上他的肩。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想告訴你，我知道你考進警專了，而且還在我隊上。以後 你不管在生活上或是課業上有什麼問題，你隨時都可以來隊長室找我。」 大約十年前，讓立楷的人生徹底翻轉的那晚，某部分肇因於他的疏失，他也一直沒能釋懷 。 不過當年的小男孩，現在就在他的面前，成為了他的學生，不管他進警專的初衷是什麼， 他都想盡所能的幫忙他，給他資源與支持。 「真的不用不好意思，這樣你懂嗎？」看立楷沒反應，他再追問。 「嗯，我了解。」立楷點點頭，還不知道這種直達天聽的特權該怎麼使用。 「好，那我也不耽誤你的休息時間，你快回寢室休息吧！」他再次拍拍立楷的肩頭後，坐 回自己的位置上。 「謝謝隊長。」向隊長敬禮後，轉身準備離開。 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立楷停下腳步並轉身。 「請您不用覺得抱歉，這個案子最後沒有偵破，我心裡從來沒有埋怨過任何警察，所以.. .不需要因為這樣而內疚或什麼的。」立楷一口氣說完進到這間辦公室後，最長的一段話 ，隨後敬禮，轉身出門。 空蕩蕩的走廊依然為了節省電力只開了幾盞燈。 立楷靠著牆，在沒人看見的昏暗角落。 就如他剛剛說的，他沒有責怪任何警察。相反的，當年的他，也就是現在的隊長，反而是 他想當警察的主要原因之一，只是剛才沒有說出口，說了只會讓自己更尷尬吧！ 回寢室前，他想整理一下心情，而且他也 還不知道待會怎麼面對室友們的疑問。 中隊長是不是太急了，在同儕面前直接把他請到隊長室，很難讓其他人不感到好奇，或有 其他聯想吧！ 就說中隊長跟爸媽是舊識好了，想到一個完美的說詞。 自己安靜待了一下，他沿著來時路往回走。 「問那麼多幹嘛？是找楷楷去又不是找你們去，他想說回來就自己會說了啊，大家不用那 麼好奇吧！」彥霆出聲阻止了寢室內的議論。 寢室安靜了下來。 「對啦！反正如果找他是學校的事，楷楷回來就會跟我們說，如果沒有，那就是隊長跟他 兩個人的私事了，我們也沒權利問什麼，是吧？」哲齊見氣氛有點乾，跳出來打圓場。 聽見彥霆這麼說，大家也就不再討論，繼續滑手機。 立楷回到寢室的時候，所有人都莫名的安靜，沒有任何疑問句，彷彿他只是去尿個尿而已 。 「楷楷你回來了喔？五分鐘後換我們洗澡了喔。」彥霆躺在床上，移開手機，跟立楷對上 眼。 「喔，好，謝謝。」立楷瞄到吉娃娃幸育跟粗眉子新都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大概也習慣了跟彥霆坦誠相見，雖然看到他的全裸還是會心跳加快，但大概已經不會有 反應了吧！特別是剛剛經歷這麼衝擊的再次邂逅。 「楷楷今天要不要來推推？」彥霆坐在他的床上，一邊拿毛巾擦著不能再短的頭髮。 「我不用啊！」立楷坐在書桌前，睡上鋪唯一的壞處大概就是不能坐在自己床上吧！ 「我需要啊！」彥霆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環住立楷的腰，連同椅子一起熊抱。 彥霆剛洗好澡的香氣籠罩在他的身後，加上他的體溫，讓他被隊長弄得一團亂的心情平靜 了下來。 「不要鬧啦！」雖然口中這樣說，但心裡吶喊可不可以再抱一下？（需要浸豬籠！） 不過一直很擔心寢室其他人有過多聯想，還是把他的雙手拿開了。 「嗚嗚...楷楷好自私喔，都不幫我推推。」彥霆敗興而歸，雙手枕頭躺下來。 「好啦！我可以勉強幫你推推。」小白臉力恩在一旁聽了，勉為其難的想發揮同袍愛。 「我不要。」彥霆瞥了他一眼，斷然拒絕。 「靠杯，我也不想。」小小心靈受了一點小小的傷。還不是看他可憐，不然他也是百般不 願的好嗎？誰要幫男生按摩，哼！ 「我只想要楷楷幫我推。」彥霆的任性。 「你們感情好好喔，進警專之前就認識了喔？」晨揚坐在上鋪往下看，憂鬱男孩難得提問 。 「沒有啊！進來才認識的。」立楷搶先回答，誰知道恐怖份子會亂回答什麼。 「哪是！楷楷你忘了我們之前就認識了喔？我們還一起度過很多難關啊！」彥霆說的是那 個水逆的複試。 「不就複試那時候，也沒多久啊！」講的一副共同打拼幾十年一樣。 「說到複試，我還記得那天看到一個人，負重測試的時候跌倒耶，笑死！」竹竿建承突然 回憶起來。 「...」立楷看了一眼彥霆，建承說的不會就是自己吧！ 「我也有看到，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喔！」彥霆對立楷邪惡地笑。 「誰啊？他有考上嗎？」建承好奇。 「不告訴你，嘻。」彥霆翻身把頭埋進床墊裡竊笑。 「呿！小氣。」建承轉頭繼續滑手機。 立楷瞪著埋頭的恐怖份子，差點以為他要出賣自己。 啪！氣不過他的調皮，立楷給他結實的屁屁響亮的一掌，好有彈性！（必須毆打自己） 「乾，痛耶！」彥霆翻身回來，皺著眉頭無辜的看著立楷。 「你性騷擾！我要跟班長說。」彥霆不准百姓點燈。 性騷擾？那剛剛的熊抱是怎麼回事？我都沒說你性騷擾我幾次了，雖然感覺都蠻好的啦！ （現在到底多放縱自己了？） 立楷聳聳肩，不想理他。爬上床，吳媽剛回訊息了，他要跟她好好聊聊。 「熄燈囉！」今天也是竹竿建承擔任關燈手。 燈暗。 立楷躺著面對牆，吳媽再次為沒來懇親道歉，傳了幾張弟妹們的照片，聊著聊著，立楷不 自覺睡著了。 預備教育的第一個週末沒有放假，不過他們有個傳統，新生們可以獲得外出機會乙次，到 學校周邊的登山步道健行。 前一晚班長宣布隔天要外出時，雖然是走一個小學生戶外教學的行程模式，男孩們還是興 奮地發出小小的歡呼聲，畢竟在裡面悶了一個禮拜，可以接觸到外面的世界，怎樣都好。 一樣起得很早，今天不用跑3000公尺，不過就算班長說跑完才能外出健行，他們也不會有 任何異議，還會精神抖擻的快速跑完吧！ 像小學生一樣，隊伍整齊的被帶往捷運站，搭上捷運，往終點站動物園行駛。 區隊長說，今天要走的是指南山登山步道，就在知名的政治大學校園附近，離他們學校也 不遠。 幸好清晨的文湖線上沒什麼乘客，否則一百多個光頭男孩同時擠上一班列車，還蠻值得被 拍照放到某個爆料公社或路上奇聞社團的吧！ 憋了好幾天，男孩們在車上大肆聊天，車廂裡鬧烘烘的。 「指南山離我家不遠，我小時候常去爬。欸還是看今年中秋節有沒有放假，如果你們沒有 要回家，可以一起去我家的另一間房子烤肉，就在等下要去的地方附近，那邊現在沒住人 ，我們可以玩通宵，也可以住那邊。」哲齊抓著拉環，才剛認識沒幾天，就熱情邀約同學 們聚會。 「去啦！哪次不去了。」彥霆靠坐在金屬行李矮架上，面對著站著的立楷。 「烤肉耶，可是有妹子嗎？」吉娃娃幸育無時無刻不在發情，破處是目前人生的首要目標 。 「乾，你腦中只有妹子，我可以約看看我高中同學啦！」哲齊是好主人，盡量滿足客人的 需求。 「那我也要參加。」聽到有妹子，幸育二話不說馬上答應。 「那我也要！」粗眉子新也舉手贊成。 有女友的小白臉力恩跟竹竿建承很羨慕，如果中秋有放假的話，他們大概得要陪女友吧！ 「楷楷要一起嗎？」彥霆靠坐著，伸直雙腿，把立楷腳夾在他的雙腿間。 立楷扭動雙腳，想掙脫彥霆的箝制，但他卻越夾越緊。可惡，大腿肌蠻有力的嘛！算了， 放棄掙扎。 「到時候看看吧，我還不確定我會不會回台東。」往年育幼院也都會烤肉，他還沒在家以 外的地方度過中秋節。 「來嘛來嘛！哲哲你看他啦！」彥霆拉起立楷的手甩動著。 「楷楷一起啦！要回家烤肉，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啊！我們同班就這兩年耶。」哲齊幫忙彥 霆說服著立楷。 「好啦！我想一下啦！」他其實蠻想參加的，之前高中同學一起烤肉，他也都沒去過。 從動物園站下車後，走到登山口還有一段路程，他們被排成兩列並行出發，形成一條長長 人龍，隊伍旁每間隔一段就跟著一個穿制服的幹部。經過的駕駛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受刑 人放風？ 「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彥霆跟立楷毫無懸念地並排一起走，彥霆莫名唱起 歌，手心向後的伸出手，示意立楷把手牽上。 「嘖！」他拍掉他的手，鬧什麼鬧啦！ 其實他一直不太確定彥霆對他做這些動作的動機，是不是覺得鬧他很好玩啊？還是他其實 對自己... 立楷馬上排除這個荒謬的想法，交過女友的人，怎麼可能。 「楷楷下禮拜週末放假會回家吧？」彥霆的肩膀隨著腳步與他的肩膀摩擦。 「會啊！我跟家裡的弟弟約好了要回去看他。」他指的是小志。 「你有很多弟弟妹妹嗎？」彥霆用很正常的詞問問題，彷彿立楷是生活在一個一般家庭。 「8個，我是家裡最大的。」可以預見他的反應。 「哇靠！好多。」雖然想讓自己平常心，但這個數量還是讓彥霆藏不住驚訝。 「厲害吧！」幫忙照顧可是很不容易的。 快抵達登山口前，經過政治大學，校門口一座聳立的石碑，寫著校名。 「楷楷想過念一般大學嗎？」彥霆看著政大校門。 「沒有，我就想當警察。」一口否認。 從7歲經歷那件事後，他的唯一志向就是當警察，而且他還得趕快開始賺錢啊！ 他又想起涂隊長。 「我也沒有，而且如果我去念了一般大學，就遇不到楷楷了啊。是不是呢？」彥霆又開撩 ，還故意湊到立楷眼前。 立楷沒理他，也開始學習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從捷運站走了約莫半小時，他們抵達登山口。登山口佇立一座牌樓，牌樓看起來歷史悠久 ，古色古香的中式造型，頂部兩端卻是兩個石燈籠，增添了一點日式風味。 「這個步道是日治時代建造的，所以很有日本感，暑假剛開始的時候，我跟我媽去了一趟 京都，在廟裡的步道也看到很多這種石燈籠。」哲齊熟門熟路，當起導覽員。 果真他們經過牌樓往上爬時，看到兩側排列著一座座石燈籠柱。 「這個步道要走很久嗎？」晨揚不知道自己爬不爬得到，不會連爬山都要落隊吧！ 「據說1200階喔，不用擔心，慢慢走一定可以走完。」哲齊總是這麼暖男。 「...」問題是大家都走很快啊！晨揚告訴自己一定要跟著大家的速度走完。 戶外的氣溫也跟著開始爬樓梯，才沒多久他們就開始出汗。 「我有一個問題。」立楷聞到前方同學因為流汗往後飄散的男孩汗味，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對象是旁邊的哈士奇。 「蛤？你在跟我說話嗎？」彥霆指著自己。 「嗯啊，為什麼你身上有一個特別的味道？」單刀直入。 「什麼味道？」彥霆拉開領子套在鼻子上方，開始聞自己，果然是狗狗嗎？ 「就一個味道。」奶香味他說不出口。 「臭味嗎？因為我是臭男生啊！」彥霆嘻皮笑臉。 「不是啦！不是臭的，香香的。」可惡，香什麼香啦！ 「哇，我是香的？我不知道耶，沒有人說過。」彥霆又聞自己，這次連腋下都聞了。 「...」結果立楷得不到答案，他本人都沒意識到了。 彥霆突然愣了一下。 「咦？所以楷楷一直在偷聞我喔？」彥霆挑眉。 「屁啦！誰偷聞你。」味道每次都自己跑出來啊！而且你每次都靠我這麼近，還怪我咧！ 「喜歡我的男人味嗎？可以一直讓你聞喔！」摟住立楷的肩膀，彥霆把他往自己身上帶， 說著很煽情的話。 果然還是聞見專屬他的體味，他上衣都微微濕了，還這麼好聞。 「乾乾乾乾乾乾！」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鬼叫。 往後看，後方一陣騷動，從哲齊跟晨揚之後的所有人開始往後推擠。 他們跟著後方同學的視線往地上臺階看。 哲齊跟晨揚立馬往前面的隊伍衝，彥霆則是緊緊抱著立楷。 「乾拎涼咧！」 ——— 嗯哼雖然我偷懶辣掉一週 可是答應我有看有推好嗎咩噗（奪想被打 上篇讚數直落我去療傷所以才停更的（才不是 總之沒讚的話，點吳博毅外送會忘記給你餐具喔 結果我還是沒有解答立楷跟隊長的關係 嘻嘻你打我啊 好了沒有廢話要說了下集見掰餔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1.12.81.13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ay/M.1610249166.A.ED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