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未央光年(37)

捷運寫作，兩天一集，感覺還行XD 休想聽到我國中自爆的故事 lol ------------------------------------------------------------------------------ 潮來潮往，浪去浪回，微鹹的海風氣息在黑暗之中飄散在兩人的鼻息間，冰涼的海水溫度在沙灘之上浸潤著兩人的腳掌下。兩個少年都已經抽高，緊握的雙手此刻已經放開，環抱在彼此勁瘦的腰脊上，那指腹像發著燙，自單薄的衣物傳遞到了彼此的肌膚，點燃了彼此心上每一處關於愛情的想像。那吻還在持續，笨拙的舌尖終於找到了相和的默契，像少年間的不服輸，誰也不讓誰互相攻城掠地著，在相接的唇齒間相互進攻，像過了許久，又或者只過了片刻，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的時候，彼此才都臊紅著臉分了開來。黑暗是最好的催情劑、也是最好的遮蔽，這一刻，彼此都 看不清彼此那有些茫魅的神情，卻彼此都似乎可以聽見彼此那激烈搏動的心跳，撲通撲通。 「衡衡。」黃辰燁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喘息。 「幹嘛。」陳星衡覺得唇邊熱辣辣的，艱澀的從唇齒間擠出了回答。 「我的初吻。」黃辰燁說，那聲音輕輕的，帶著少年清澈卻低沈的嗓音。 「也是我的初吻啊。」陳星衡用腳趾搓了搓細柔的沙子，回了回去。 「我知道拉，我是要說，這是我的初吻。」黃辰燁笑著，黑暗之中似乎還看得見他潔白的笑容。 「然後咧。」陳星衡狐疑的問。 「我的技術好不好啊？」黃辰燁伸出手，咫尺之遙攬住陳星衡的腰又往自己的方向攏了攏。 陳星衡沒有回答，也許是害臊的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也許是黃辰燁重新又吻上的唇齒讓技術青澀的少年雪恥立功。這兩天來確認關係之後，那持續了數個月的愛戀找到了出口，終究是乾柴烈火，那些吻、那些輕輕的齧咬、那些濕潤的舔舐、那些帶著彼此氣息的唾液，激烈而恣意的，他們也許還不懂得如何陳述愛的酸甜苦辣，青少年的野獸本性，卻張揚的宣洩著少年猛烈的愛情。兩人的手以環抱著的腰窩作為探索的原點，在單薄的襯衣下，終究帶著點顫抖而興奮的，撫摸著彼此赤裸的背脊，少年的手臂緊繃著用力，像是想把彼此揉進彼此的身體，更像是不想讓終究到手 的幸福，輕易就離手。 「黃小燁。」回程的路上，陳星衡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的，叫了黃辰燁。 「幹嘛。」黃辰燁牽著陳星衡的手，此刻正走在一步之遙的前面。 「你是不是計畫好的。」陳星衡突然想到了黃辰燁握在手裡的那張地圖紙片。 「是啊。」黃辰燁倒是承認的很直接了當。 「蛤？」陳星衡問。 「我本來就想帶你來這邊。」黃辰燁說。 「為什麼？」陳星衡問。 「在這裏跟你告白。」黃辰燁說，轉過頭，大咧咧的笑著，露出著潔白的牙齒。 「......」陳星衡沒有說話，被抓著的手掌心傳來男孩的溫度。 「不過你知道為什麼是這邊嗎？」黃辰燁接著問。 「為什麼？」陳星衡搖了搖頭。 「因為這裡很黑，你如果拒絕我，我就把你自己留在這邊。」黃辰燁笑著甩開了手，作勢跑開。 「黃辰燁。」陳星衡狠狠的往前試圖抓住男孩的手，卻撲了個空。 「陳星衡。」黃辰燁在不遠處也喊了一聲。 「回來。」陳星衡吼著，黃辰燁笑著。 「說一聲你喜歡我。」黃辰燁保持著自己的距離，不遠不近的閃躲著陳星衡的捕捉。 那年夏天，那個畢業旅行的夜晚，月黑風高，浪清雲澈，夏日的晚風混雜著海水的微鹹，吹拂在墾丁的大地上，那是風兒那是沙，相互席捲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許多年之後無論悲傷苦痛、或者興奮喜悅的時刻，他們總是還能回憶起十四歲夏天的這一刻，兩人赤腳的在沙灘上追逐著，在黑暗的遮遮掩掩下，敞開心扉的愛著，那腳印深深淺淺的在沙灘上雕刻了一畦一窪的痕跡，也雕刻了一畦一窪的少年無所畏懼的青春。 「黃辰燁，我喜歡你。」黑暗裡，沙灘上，咫尺間，那聲音說給身旁的人聽是有些大聲了。 「聽不見。」黃辰燁卻還是這樣戲謔的回答。 「......」陳星衡沒有順了男孩的意，有些出自於羞澀、更多是不想讓他輕易得了逞。 「衡衡，再說一次。」黃辰燁拉著陳星衡的手，使勁的往天空晃了晃。 「黃辰燁，神經病。」陳星衡往黑暗裡吼了一聲，然後兩人都笑著捧著肚子。 「衡衡。」緩了緩之後，黃辰燁又叫了陳星衡一嗓子。 「就我們兩個人你有必要這麼大聲嗎？」陳星衡說。 「我要確定你聽得清楚。」黃辰燁說。 「我又沒聾。」陳星衡懟了回去。 「今天只能對你說。」黃辰燁想了想之後，放低了聲音輕輕的下了結論。 「現在我們都還不夠勇敢，但總有一天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前，對你說。」男孩立了約定。 「說陳星衡，我喜歡你。」陳星衡沒有問他要說什麼，黃辰燁便自己補上了。 「黃辰燁，我喜歡你。」黃辰燁沒有再催促陳星衡表白，陳星衡卻也主動便說了。 少年誰都不是情聖，誰都不知道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抬槓兼告白，可以如何搬演成一齣感人肺腑的青春偶像劇，他們喊著吼著像是彼此距離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卻又深深的將每一句入耳的聲音深深刻畫在彼此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那是他們很久很久以後才知道的關於愛的真理，原來每個人心中都只有一個位置，專一而僅有的一個位置，無論有人來、有人走、有的愛的過火、有的平淡如水，傾盡一生，那個位置還是留給那一個人。 回到燈火通明的旅館附近，兩人未雨綢繆的去便利商店買了幾瓶飲料權充著給同房同學作為遮口費，卻發現回到房間這一切也只是多此一舉。那八人一間的房間，只剩一兩個體力不支已經睡著的同學，其他幾個則不知道還在哪間房間玩著撿紅點與接龍，誰也摸不清楚誰的動向，或者玩得瘋了，只要覺得自己沒有被落下，誰也不會有心思去注意其他人的。洗了個澡，兩人都有些刻意的往各自的床緣睡了下，倒沒有尷尬的，尷尬的只是少年心中都知道，睡得近了，早上起來又是你在我懷裡、我依偎著你，那樣怎麼也說不清楚的狀況了。 黃辰燁睡著的時候，陳星衡還只是有點睏意。看著身旁的男孩睡得沈穩、呼吸不緩不急的陷入深沈的夢鄉，他實在有點想要在被窩底下去踹黃辰燁一腳。直到這一刻他還想著男孩洗澡前，半裸著上身、一條四角褲的從半掩的門扉探出頭，那抹熟悉的惡作劇神情徜徉在他朗俊的臉頰上，隨著他說出口的話語一般，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衡衡，你要跟我一起洗澡嗎？」他是這樣說的。 「不要。」陳星衡是這樣回答的。 「那你什麼時候要跟我一起洗澡啊？」黃辰燁鍥而不捨的問。 「都不要。」陳星衡一邊注意著旁邊睡著的同學是真的睡著，一邊漲紅了臉回答。 「你不要，那我就只好強迫你了。」黃辰燁說。 「神經病。」陳星衡回答。 「不要忘記明天晚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一間。」少年笑嘻嘻的鑽進了浴室前，丟下的最後一句話。 青春期的男孩其實只需要一點點的提示，就可以從像魯迅小雜感裡面說的那樣，低俗的從短袖一路想到性交，陳星衡想著想著，便開始翻來覆去的如何也睡不著，下身蓬勃的活力提醒著他關於愛情接下來必經的走向，他還不甚明瞭，卻也總可以想個七七八八，赤身裸體、肢體交纏，那些午夜夢迴關於性的想像，如此都只咫尺在眼前，而另一個畫面裡的主角，卻深沈的睡在自己的身邊，不知道自己那句一半真實一半玩笑的話語，竟也有著這樣強勁的威力，他閉著的眼睛像是也帶著些許笑意，睡著都一樣是那不羈而隨性的風流倜儻，旁邊的男孩卻憤憤地磨著牙，裝模作樣的想著 少年哪一塊黝黑而健碩的肌膚，值得他張口報復，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孩才放棄的任憑倦意席捲，沈入那深沈而幸福的夢鄉，夢裡有愛、有性、有關於青春的標記。 經歷青春期而抽高的兩個少年，袒裸著身體相互擁著，勁瘦的肌肉帶著稍稍的輪廓，標誌性的把屬於男人的氣息雕刻在了交纏的兩人身上。黃辰燁擁著陳星衡，平時打籃球與跑跑跳跳鍛鍊的結實下盤抵著陳星衡，以那沒有一絲贅肉的髖骨處抵著男孩赤裸的大腿後側，將那兩腿往躺著的男孩上身彎折。那未經人事赤裸而羞澀的部位，暴露在男孩的眼前，一人張狂像頭被激怒的獅子，狂暴似要把眼前的獵物撕碎拆吞入腹；一人則羞赧的用手臂遮擋著緋紅的臉頰，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欲拒還迎即將而來的狂風暴雨。兩個男孩赤裸的下身昂揚著，似兩隻兇猛的鬥獸，劍指著彼此意圖 征服。 黃辰燁還是帶著笑的，帶著他少年的不羈與恣意的隨性，他赤裸的身體帶著令人著迷的古銅色，虯結的肌肉穠纖合度，些許汗水晶瑩的點綴著他因緊繃肌肉而突顯的身體線條。短髮勁立、濃眉輕蹙、視線銳利、那英揚的神情帶著些許的迷離，襯著潔白的齒列點綴他陽剛的氣息。那勃起的性徵抵著陳星衡的身體，摩挲而堅硬的宣告著他侵略的獸性。他俯身準備落下一個又一個親暱而汁水淋漓的親吻，那帶著檸檬紅茶味道的氣息，輕輕刺激著陳星衡身體的每一處感官，帶著點痛覺的、輕快而愉悅的那樣的痛覺。 那真的有些痛的，齧咬般的痛覺。他張開眼睛，看見的是黃辰燁大大咧開的燦爛笑容，那少年俊揚的臉龐近在咫尺，溫熱的鼻息像根輕柔的羽毛，撫觸著陳星衡的臉頰，有些搔癢的令人想要輕笑出聲。那齧咬般的痛覺，則從那有些乾燥的嘴唇處傳來；惡作劇的少年抹著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陳星衡努力的把眼睛睜開，視線裡盡是黃辰燁那令人移不開目光的朗俊。 「衡衡，又賴床。」黃辰燁說，示威式的咧了咧他白森森的牙齒。 「哪有。」陳星衡有些分不清楚那過分激情的夢與眼前這過分幼稚的男孩。 「其他人都下樓了，就你愛睡。」黃辰燁說。 「再一下。」陳星衡抄過了枕頭，往自己的頭頂蓋，他還想要些許的回味那被打斷的夢。 「起床。」黃辰燁不由分說“，把蓋在陳星衡身上的棉被一把掀開。 然後是一陣沈默，陳星衡這輩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害羞與難堪，在至今最喜歡的人面前最如坐針氈的片刻。那件深灰色的運動短褲前緣，少年朝起的元氣頂起的小丘並不稀奇，然而前緣那濕潤的痕跡，卻讓黃辰燁看傻了眼。然後是一段無聲的靜默，持續的讓陳星衡像一隻熟透的蝦子臊紅了臉；再然後是黃辰燁終於回過了神，爆笑出了聲，他彎著腰，笑著瞇起了眼睛，不可自遏。 「黃辰燁。」陳星衡拿枕頭用力的砸著床邊笑著的男孩，如果可以他會決定悶死他。 「好，不笑了不笑了。」黃辰燁抹著眼淚，那眼角微彎，是勾人神魄的弧度。 (未完待續) Morning Wood~~~~~~~~~~~wooooooo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24.32.2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ay/M.1555335649.A.86A.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