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未央光年(29)

現在時間...上午七點十五，時差睡不著就起來貼文章拉......接下來的幾天大概都會控制這時間發文，但如果我睡過頭超過台灣時間22:30沒發，當天就自動停刊一回，請各位就去睡覺不要等拉～ 我越寫越覺得這個坑很大（自作孽），就像昨天推文中說的，這系列目前我心中的想法大約有8段主要的時間段，雖然第一段是篇幅佔據較大的，但目前只快要寫完第一段的這個事實，還是讓本攻剉咧等啊！ 如果以這個進展推估....真的就很有可能會寫到超過100集.........（覺得想死） 今天這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會是第一個時間段的倒數第二集；少年的情感被堆疊，十四歲的男孩的人生開始對愛有一些懂得許諾、懂得夢想。然後也可以做好準備(?)可以開始面對一些各式各樣的衝擊了（所以還沒要去隔壁版拉ＸＤ） 希望大家繼續陪伴衡衡跟燁燁一起長大，如果嫌膩了請在推文跟我說，我就加速10x時間軸寫文章。 但如果沒膩的話，就請跟著老攻一起，和他們一起品味成長的每一點小事，然後陪著他們老派而青澀的戀愛，慢慢長大囉！ 請繼續抱緊！ ------------------------------------------------------------------------------ 陳星衡放棄抵抗讓黃辰燁和自己擠進浴室，打打鬧鬧的他覺得和少年之間的關係不僅只回到了那吵架之前的熱絡，卻帶著些更親密卻難以言述的情感。擠進了浴室，黃辰燁先低頭用角落那兩個十元硬幣將熱水打開了，然後轉頭看著在角落發呆著看著自己的陳星衡。 「我就說我自己會開了。」陳星衡眼睛看著那兩個十元硬幣示意的說。 「你不會。」黃辰燁說。 「我會。」陳星衡回。 「你不會。」黃辰燁故意又帶點篤定的說。 「......」陳星衡瞪著他，那眼神黃辰燁看來卻是毫不具殺傷力的。 黃辰燁又轉身，把水龍頭的水都打開了。熱水自花灑宣洩而下，落在白色磁磚的地面上，激起點點滴滴小巧的浪花，熱氣喧騰，轉眼空氣中便瀰漫著些許蒸氣，微霧的似一層濾鏡，把少年眼前的景物俱皆柔焦。 「你不洗澡啊？」黃辰燁盯著陳星衡，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不走我怎麼洗。」陳星衡伸手去拉黃辰燁。 「不是說要一起洗了嗎？」黃辰燁一隻手抓著陳星衡伸過來的手，一邊笑著說。 「誰要跟你一起洗。」陳星衡加大了一些手裡的力道，嘴裡說著。 「你害羞啊？水熱了你快點。」黃辰燁還是一隻手就控制著陳星衡，另一隻手摸了摸水溫。 「你趕快出去拉。」陳星衡的手被制著，離黃辰燁僅只咫尺。 「真的不跟我一起洗啊？」黃辰燁又問了一次，陳星衡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 「那你說我上次說我們是什麼關係，說完我就出去。」黃辰燁突然想到什麼的說了。 「蛤？」陳星衡沒有跟上他的思緒。 「我上次在浴室跟你說的。」黃辰燁又說了一次，陳星衡猛地就想起了。 「什麼關係？」黃辰燁問，手裡的力道沒有減輕，浴室溫度高，男孩身上的氣息喧騰在鼻息。 「......」陳星衡沒有說，黃辰燁就沒有放手。 「說不說。」黃辰燁收回了測水溫的那隻手，往陳星衡的腰上戳，那是陳星衡最怕的癢處。 「...你出去拉。」陳星衡最後一次掙扎似的控訴。 「說不說。」黃辰燁玩上了癮，一隻手壓制著男孩、一隻手搔著癢，任他在懷裡扭動與掙扎。 「走開！」陳星衡求饒的喊著，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氤氳在淺淺的霧氣中。 「快說。不說我不走。」黃辰燁加重了搔陳星衡癢的力度。 氤氳的霧氣濕潤潤的蒸騰了少年臉上的紅暈。打鬧的男孩玩上了癮，陳星衡在黃辰燁手裡左擰右轉的掙扎著，卻沒有帶著太大的力氣；黃辰燁圈著他的手微微使著力氣，二頭與三頭在手臂處聳起了著漂亮起伏的輪廓。一室白潮，一室旖旎，黃辰燁手裡不放人，把耳朵往陳星衡的方向湊了去，像是這一刻一定要聽到男孩說出他想聽的話。陳星衡看著男孩的側臉靠近，身體也下意識的又減緩了些許的掙扎，同時似乎也感覺男孩放輕了手中的力道。 「......青梅竹馬。」陳星衡囁嚅地吐出標準答案的時候，感覺臉頰迅速的又紅了一個色階。 「太小聲了我聽不到。」黃辰燁故意又把耳朵靠了過去一些。 「青梅竹馬！」陳星衡大聲了一些，看著他靠過來的耳擴，突然輕輕咬了上去。 陳星衡咬的動作很輕，幾乎是一瞬間便離開了，但黃辰燁手裡的動作突然就靜止了。陳星衡抬頭看他，看他臉頰上的笑容突然間凍結，看他眼睛猛地睜大了些許帶點錯愕，再看一抹不常見的暈紅，猛地刷上了他黝黑而俊揚的輪廓。男孩是全無憤怒神情的，似乎只是有點發愣，他手裡的力氣停了，便更像是摟著陳星衡的。陳星衡得逞了之後還不及多想些什麼，突然也就忍不住輕輕的笑了。這一刻，男孩這個表情，是他從未見過，卻從此不會淡忘的美好。 「你咬我？」黃辰燁過了一會終於回過了神，擠出了幾個字。 「誰叫你不放開我。」陳星衡說，還止不住笑的。 「你好大的膽子。」黃辰燁笑了，那抹紅還流連在他黝黑的頰上，溫柔的朗俊。 「誰跟你說我膽子小了。」陳星衡弓起了手臂，狀似威嚇的說。 「晚點再跟你算帳，趕快洗。」黃辰燁搔了搔頭，離開了浴室。 少年的神情如常，心搏卻劇烈的跳躍。陳星衡那淡淡的笑聲還暈繞著耳畔之間、那身體柔軟而帶著點掙扎的動作，還依稀在自己的手臂與胸膛之間、而那輕微的痛楚與隨即而來巨大的奇異感受，還從現在仍正火燙燙著的耳擴處傳來。黃辰燁搔了搔頭，把一頭短硬的頭髮前撥後仰的弄了一輪，在浴室門前停留了那麼個幾秒，然後才像回過神來的，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他覺得有些搔癢的，在心口處，在少年勃發的慾望處。 陳星衡不知道黃辰燁那些莫名其妙的心裡變化，帶著點偷襲成功的得意，又帶著點怕被報復的膽戰心驚，洗澡的過程中他緊盯著浴室的門深怕它突然又被男孩闖入。卻直到他拿著毛巾一下兩下的隨意擦著頭髮出了浴室、進了黃辰燁的房間、和側耳聽著從客廳傳來的聲響，都沒有看見與聽見黃辰燁的動靜。他突然又有些緊張了，緊張的是自己稍早的玩笑是不是開過了頭、緊張的是這個動作是不是過了幾秒就可以被理解出裡面那些不能說的秘密、緊張的是才和好是不是這樣的親暱太過隨便、緊張的是對於男孩突然的消失，少年失而復得的初戀中有太多值得緊張的無意義小事。 他走出了房門，探頭探腦的想要聽聽黃辰燁是不是在爺爺奶奶的房裡和他們聊天，而正巧碰上了從客廳準備往房門走的奶奶。奶奶換著睡衣，看著陳星衡的動作似乎也絲毫不覺奇怪的，溫柔而慈祥的笑了笑。 「找小燁？」奶奶問。 「恩，我洗完了，熱水還燙，換小燁洗。」陳星衡說。 「他剛剛跑出去後陽台了，不知道在那邊幹什麼。」奶奶示意了個方向，便準備往房間去了。 「喔好，我去找他。」陳星衡說。 「這孩子，花樣特別說。」奶奶又說了，那語氣中卻是顯而易見的寵溺。 「你們早點睡，別玩太晚了。」奶奶又說，陳星衡乖巧的點了點頭。 「奶奶晚安。」陳星衡微微點了點頭，見奶奶進了房間門後，才往後陽台的方向過去。 後陽台與廚房是接在一塊的，同樣從天井處向下撒著淡白色的燈光。奶奶洗好的衣物就著夜晚習習的風前後晃動，而黃辰燁正在水槽處低著頭，專注而仔細的像在做著什麼重要的大事。他嘴裡吹著口哨，挺拔的身體微微彎著，卻像是隨著音樂的節奏正一下一下的擺動著。幾乎是不需要看到他的表情的，也可以從他的肢體動作中看見男孩的心情正昂揚。而也似乎從找到了他的那一片刻，陳星衡便感覺自己緊張的情緒倏地都緩和了下來。 陳星衡悄悄的走到了男孩的背後，聽著男孩哼著熟悉的口哨旋律，看男孩穿的垮垮的體育褲褲頭正因他彎著腰而露出著一截黑白格紋的四角褲。空間中瀰漫著他最熟悉的那男孩身上餘留的洗衣粉香氛，或者他發現還有些不一樣的，男孩身上的味道總是更好聞的，似乎摻雜著更多男孩專屬的氣息。黃辰燁發現他來了，也沒起身，繼續一下下的哼著口哨，手裡的動作不停歇。 「你在幹嘛。」陳星衡問。 「吹口哨啊。」黃辰燁答非所問。 「爺爺叫你晚上不要吹口哨。」陳星衡想起上次電話中聽到的句子。 「因為吹口哨會招鬼來啊～～～」黃辰燁突然回頭有些大聲的喊，嚇得陳星衡後退兩步。 「......黃小燁，你是不是神經病。」陳星衡緩了緩神，發現黃辰燁又回過頭去搗鼓他手裡的事。 「怕什麼，晚上跟我睡啊。」黃辰燁又繼續哼著口哨。 「......」陳星衡瞪著他的背影，有種想要伸腳踹他的衝動。 「你怕你就抱著我唄。」黃辰燁突然說，他背對著陳星衡，那聲音低沈帶著獨有的魅力。 「......」陳星衡對眼前這個男孩，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了。」黃辰燁挺起了身體，雙手把手裡皺著的衣物一截一截的擰乾，他口中的旋律仍不停。 停下來的是陳星衡。看著黃辰燁抖開了手裡的衣物的那一瞬間，他的世界就像是短暫暫停了片刻。那是他稍早穿著的制服、那沾染著打架後髒污的制服、那稍早被黃辰燁扯下丟在床上的制服，這一刻黃辰燁手裡向下滴著水，淺白色的映著男孩淺古銅的前臂，在陽台的燈光下閃爍著點點的星芒。黃辰燁還一次又一次的擰著水，那動作也好像一次又一次的擰著陳星衡糾結的愛戀，把他骨子中每一分毫對這個男孩的喜歡，都擰了出來。 「我的制服？」陳星衡有些遲疑的說。 「對啊。」黃辰燁一派輕鬆地說。 「只有我的制服？」陳星衡又問。 「不然咧。」黃辰燁似乎聽這問題太奇怪，回頭看了看他。 「阿你的咧。」陳星衡又問。 「丟洗衣機拉。」黃辰燁說，盯著陳星衡像要看看這男孩是不是又病了。 「......」陳星衡沒有回答。 黃辰燁攤開了制服，側了側身把衣服在空中甩了甩，然後側過陳星衡的身邊拿起了衣架把衣服吊起。那曬衣桿的高度並不高，他幾乎是伸手就可以勾到的位置，短版的運動上衣因他的動作而拉起，露出他腰腹處那結實沒有一絲贅肉的線條。 「發什麼呆啊。」黃辰燁掛完衣服後問。 「幹嘛幫我洗。」陳星衡小聲的說。 「你又不讓我幫你洗澡，我只好幫你洗衣服啊。」黃辰燁瞬間堵得陳星衡啞口無言。 「神經病。」陳星衡說，那原先柔軟的情愫都被這一句話撞得支離破碎。 「你幫我打架，我就幫你洗衣服囉。」黃辰燁欣賞了一下他的表情，踏出陽台的時候回頭說。 陳星衡沒有立刻跟著走出去，他看著那件剛被吊起的制服飄蕩在陽台的微風之中，初春夜晚帶著些許的冷冽，卻不減這一畫面的溫暖值得眷戀。那制服的一角仍微微的向下滴著水，陳星衡伸手，任那一點一點的水花濺在他的手心處，似乎想要用著五感，把這一刻這一個畫面這一個美好的瞬間，狠狠烙刻在自己與男孩，那青春美好的記憶中。這一刻靜好而浪漫的畫面，被黃辰燁傳來的聲音打斷。 「欸，陽台很容易有鬼喔。」黃辰燁說完，就把廚房連同外陽台的燈全都關了。 少年愛上的，就是這樣一個大男孩。 (未完待續） 這樣的大男孩，誰能不愛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144.191.10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ay/M.1553436983.A.8A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