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戰國繪卷-缽屋哈利與馬佛院綴歌

寫了一下發現自己不會寫武士風 只好寫成自己勉強還會掰一點的武俠XD --------------------- 今夜，仍是寧靜的初夏。 涼風吹來附近稻田秧苗的鬱鬱清香，浸在溪流中的青苔順道帶來潮濕的生氣。再佐以幾聲 不太擾人的蛙鳴，對騷人墨客來說簡直是絕佳的偷閒時機。 休息中的浪人也慶幸睡覺的這場所破敗而四壁不全了。 然而，對於即將赴生死之約的他而言，沒有心情對此美景快活賦詩。一瓶濁酒，一彎明月 ，是他現在最大的調劑。 「你…明晚還是要去嗎？」綴歌的身影端著一盤簡單的食物步入月光下。缽屋哈利沒有回 頭，只是淡淡一笑。 「去定了。」哈利順手將關著螢火蟲的紙燈往旁一擺。「我不能再坐視身邊的朋友被他殺 害。」 「那把妖刀……他已經得到了。」「號稱出鞘一次必殺一人的詛咒嗎。從以前的紀錄來看 ，還真是不信邪都不行。」又是一杯酒香，哈利對月乾杯，一飲而盡。 「既然他覺得自傲的劍招下有活口是一生之恥，我就讓他有雪恥的機會。也只有這樣，我 才有機會親手了結他。」儘管說得輕鬆，哈利的呼吸卻比以往任何一天都刻意壓得平穩， 彷彿要為明日的決戰過濾吸入胸中的每一絲空氣般。 高手間的決鬥，任何一寸肌肉的無力都是致命的。 綴歌嫻雅地在武士的身邊坐下，順手撥開了散落地上的注連繩。這對侍奉神的巫女來說簡 直是大忌，但對「前巫女」的她來說，這些東西都已經不重要了。 一年間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情。大蛇突破封印現世，再度化身為「佛地魔」危害人世，如 今他旗下的邪道劍客門派「食死諸刃流」還在各地燒殺擄掠；馬佛院家千年的虔誠侍奉換 來的卻是「神」無情的拋棄，從小只被當巫女養大的綴歌，被剝奪的不只青春更是人生意 義。 她摸了摸自己喉邊的刺痕，望著眼前這幾年相識依然不羈的男人，心中洋溢著暖意。 在她萬念俱灰打算一死了之的那晚，是這雙手臂猛地闖入，奪去她手中的尖刀將她壓制在 榻上，絲毫不畏她抓狂的尖叫與撕咬。 「活著的意義？那種東西自己去找啊笨蛋﹗為那種只會坐在屋內被人拜的東西奉獻一生像 個什麼樣？」手腕卡在想要咬舌的雙顎中間，哈利第一次對這常調戲的巫女小丫頭這麼動 怒。 「不能當巫女了又怎樣？想要身份我馬上給妳一個﹗今後妳就當我的俘虜就好了﹗」哈利 一把抓起賽錢箱的鑰匙。「對我就是來闖民家的賊人﹗我已經是你的主人了，我現在就命 令妳，不准死﹗聽到了沒有﹗」 那晚，她不記得最後到底哭了多久。武士那雙熱愛生命的眼瞳，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團火都 熾熱。 所以她相信這個男人不會做出赴死的舉動。儘管她心中的那個聲音一直在自私地希望求他 ，求一個遠走高飛，不問世事的人生。 「你能答應我，一定會回來嗎？」「很難這麼說，就跟骰子一樣，沒有在把把十八的。」 哈利似乎是輕鬆了點，又開始用一些「壞孩子的知識」來灌輸這「乖乖牌巫女」了。 「但是要是出老千就不一樣了。我賭，賭那光頭不懂我的用意和底細。他要是一心只想殺 我，那我的贏面就大得多。」 但哈利沒想到眼前的她今晚也要做個壞孩子。 只見未滿二十的她拿過了酒杯，毫不遲疑就是一杯到底。酒精滲入少女的身體中，讓她擔 憂而發抖的心溫熱起來。 「你也知道我聽不懂的。但是我相信你。」一反平時的內斂，綴歌主動將身子欺到哈利的 臂膀旁，依偎著的臉龐逐漸紅熱起來。「所以以後慢慢教我吧。我會為你祈禱的，不為了 神，只為了我自己。」 明月逐漸高升到了屋簷頂端，哈利翹著腳仰臥在這自己的「地盤」上，將紙燈中的螢火蟲 放走，雙目輕輕閉上。「晚了，妳也快睡吧。希望今晚蚊子少一點。」 令他意外的是，唇邊傳來一陣溫熱。 夏夜，屋內靜謐無光，只剩下溫柔的溫度。 --------------------------------------------------------------- 皓月下的草原，今夜卻是了無風息，安靜地就像是雜草也如足輕們肅立等著訓話一般。 只有兩個男人，兩把劍在對峙著。 「人比我想像中少呢。」「肅清的工作可是很多的。不過看個小毛頭死，用不著讓太多人 偷懶。」佛地魔冷冷道。一襲黑袍隨著手的擺動，腰間那柄刀逼人的邪氣已經滿溢而出。 妖刀．接骨木，據說獲得它的人要脫手只有被殺死一途，每次出鞘，必然噬魂。 八岐大蛇化身，化名「佛地魔」，一手「不赦刀訣三型」，從沒有人見過第三型的必殺一 擊後還活著----沒錯，除了眼前的哈利以外。 絕對殺人的刀，絕對殺人的刀法﹗全天下，如今已沒有人敢正面對上這組合。 但唯獨哈利不能再坐視不管。 「你知道我有這把刀了還來送死？」 「誰知道呢。別漏氣哪，上次留一道疤這次要是更遜那可丟臉了。」哈利冷嘲道，腰間長 刀落下符咒的保護，閃出嶄新的寒澈刀身。 往日戰友冬青鳳已斷，如今握著的，是那巫女家傳的名刀．黑棱華。 「你賭我殺不死你？」「我就是賭。我身邊還有著你沒有的籌碼。」 「我沒有的東西？說來聽聽。」 「愛。」 周圍出現幾聲食死劍客的嘲笑聲。佛地魔更是傻眼，木然的臉上逐漸怒意高漲，瞪著此刻 這小鬼臉上炫耀般的表情。 「我會記住你這隻嘲弄我的螻蟻。」他正伏低身子，卻有一陣清冷的笛音，劃破夜空，悠 悠地傳了過來。 只有哈利不同於錯愕的眾人，沐浴在笛音所含的感情中，望向遠方。 「這就是你沒有的東西。我們早點開始吧，她在等我呢。」 空氣再度凝固。然肅殺之氣已沸騰到極致。在笛音中，兩人同時握緊了刀柄。 在小曲結束的一霎，刀光，雙雙閃出。 碧綠的邪氣，刀勢化作噬殺的大蛇，鋪天蓋地朝哈利撲去。正是不赦刀訣的第三型奧義「 阿媧殫剋襌羅」，出劍必殺的詛咒，此刻，再厲害的凡人都如惡海扁舟，絕無生還之機。 所有人都這麼想，哈利也一樣。 「殺人必須真有此心-----我要的就是這個心，這份絕對要殺死我的心﹗」堅決的一步踏 出，寄託著無數戰友與愛人的一揮-------------- -------------------------奪刃流--------------------- ------------------------------------------------奧義 -------------------------------------------------------------------------- 殺人的劍氣反噬透骨鑽心，砍過了他的身，他的心，他的那名叫「佛地魔」的魂。他到死 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殺人無數的身軀就這樣後倒傾頹，竟真如他嘴中的螻蟻一般，沒 有一點聲音。 心臟彷彿要跳出領口一般，哈利知道，自己活下來了。 四周響起的歡呼聲宛如摯友把酒高歌一般醉人， 但哈利卻是帶著另一股歡愉，將刀鏘一聲收入鞘中。 『我向妳保證，一定會回來的。而且……』離別前的晚霞，浪人舉著刀鞘對著眼前眶中盈 著淚的巫女說道。『我會讓它沒有沾上一絲血腥的還給妳。往後我們的孩子還需要多點陰 德呢。』 「希望今晚能帶瓶好點的酒回去給她哪。」夏風振起，哈利感覺過往背負多年的悲傷都被 吹散，這樣的輕盈，恐怕極樂淨土都不過如此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73.86.21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594733222.A.54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