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頂級Alpha的求愛天天讓我社死 05

辛煜醒過來後，最開始一點都不相信墨亦塵對他也有情愛上的好感。 畢竟他沒那麼自戀。都成年那麼久了，不會覺得上個床等於喜愛，最多大概能等同沒惡感 ，加上他人正真好，就順勢滾上床也沒什麼。 至於墨亦塵床上一直要他叫老公——哪個男人在床上不想聽好聽話的？ 就像每個鄉民都喜歡別人說他有三十公分、又硬挺又粗長之類的是同個道理。 有機會他也想聽墨亦塵叫他哥哥啊！這跟有沒有好感哪裡有關係？男人在床上的本質就是 喜歡被褒。 至於墨亦塵抱他去洗手間、餵他吃粥這些事，在他眼裡看來像另類的打工換宿——他付出 肉體換來對方的服務，也不代表墨亦塵就喜歡他了。 可是待墨亦塵睜眼說瞎話，硬是說手痠，要自己負責帶他去看醫生，辛煜突然品出了一些 不同。 他心裡直樂，面上卻不顯，已經在往醫院的車上，才假惺惺地問道：「可是我約好的是內 分泌科，你手不舒服，是不是要看復健科或是中醫傷科？如果要給權威看，我們兩個應該 去不同的醫院才對？」 「我不挑。」墨亦塵氣定神閒，「手腕疼誰都能治。」 辛煜心裡更肯定自己的猜想，這讓他說話都有了底氣，「你該不會也用這套邏輯管紀氏吧 ？誰坐哪個位置都可以。」 墨亦塵回道：「怎麼？」 「我怕紀氏垮啊。」辛煜手裡握著紀氏1%的股份，不能算是多，市值卻也已經非常可觀， 重點是，這股份是紀川年對他的愛護。 事實上紀川年原本要給他3%，紀澤名嚷著說不能給3%，要給就給5%，還氣呼呼地說紀川年 太小氣，被紀川年那雙冷眼瞪。 他兩個都不肯拿，最後紀川年給了他1%，他才收下。 墨亦塵凝視著他，「放心，你手裡還拿著紀氏的股份，紀氏就不會垮。」 辛煜被看得臉都熱了，「這跟那有什麼關係？」 墨亦塵一雙漆黑的眼還是在他身上，不答反問，「你說呢？」 辛煜手扶著頭，「這路好像有點不平，我頭有點暈，看一下風景。」說完就冷靜地看向車 外。 內心卻在土撥鼠尖叫——啊！這種幸運的事真的會降臨到他身上嗎？跟暗戀多年的人睡了 一覺之後，發現暗戀的人也喜歡他！ 只有那些傻白甜又俗爛的小說敢這麼寫吧！ 墨亦塵哪會看不出小紈絝在逃避，然而他非但不敢逼人，更不敢追究當年的事情。人要是 真想跑，世界那麼大，他哪裡找得著。 他們來到紀氏斥資蓋的醫院，這醫院的內分泌科原本就頗富盛名，這幾年投入更多人力和 資金，成立研發中心，儼然成為國內的內分泌權威醫學中心。 因著墨亦塵和辛煜的特殊身分，他們很快就看到診。 主任醫生許醫生看上去五十來歲，一臉和氣友善，笑起來有些小號彌勒佛的味道。 辛煜在心裡琢磨一路，最末還是直截了當，他拿出身分證，「醫生，如您所見，我本來是 個Beta，但我懷疑我現在變成Omega，有可能有二十多歲才分化的例子嗎？」 許醫生笑盈盈看著辛煜，「我還是先幫你安排抽血檢驗第二性別，看正確的結果。至於墨 先生，您呢？」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辛煜：「他手痛，不小心掛錯科。」 墨亦塵：「請幫我驗跟他的信息素契合度。」 叛徒！害他出糗。辛煜一雙琥珀似的眼睨向墨亦塵。後者表情平靜，卻立刻加上一句：「 沒錯，我手痛才按錯，拜託醫生幫我安排一下共同會診或轉診。」 許醫生笑道：「好的，我全都安排。」 驗信息素還是要抽血，醫生排的是特急件，確認第二性別只要二十分鐘的時間，契合度則 久一點，但也是一個半小時就結束的事。 辛煜、墨亦塵兩人抽了血，便在診間裡等復健科醫生過來。 墨亦塵畢竟是紀氏如今的掌舵手，復健科醫生來得很快，帶墨亦塵拍了X光片。 「墨總，您這手……看不出有什麼毛病。」 墨亦塵一本正經，「但我手很痠疼。」 辛煜在一旁憋著笑。 醫生不敢拂逆衣食父母，「您應該是工作太過勞累。」 墨亦塵微笑，「不，我是餵飯餵到手痠，畢竟連餵了三天。」 這種事你需要說出來嗎！辛煜低頭佯裝鎮定地滑著手機。 醫生笑道：「您餵養流浪動物嗎？」 墨亦塵笑著點頭，「嗯，滿不乖的，全世界亂跑。」 辛煜：……我先前環遊世界關你什麼事！會不會管太寬？ 沒多久，辛煜的個人報告就出來了。 果不其然，上頭寫著辛煜第二性別Omega幾字。 辛煜看了眼報告，神色自若，面上帶笑地跟許醫生說道：「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先出去底 下花園逛逛，等一下再回來看契合度的報告。」 他起身對許醫生微微欠身行了個禮，卻沒去看墨亦塵，後者內心突地跳了一下，隨即跟了 出去。 辛煜的步伐極快。 縱然心裡早有準備，在知道自己是Omega的瞬間，還是覺得好像有些什麼變成了笑話一場 。 就好像童年原來認定的、本來是屬於他的東西，原來是偷的一樣。 他何嘗不明白自己幼時夠幸運，而且回頭看來，他得到更多。 但是突地變為一個Omega那種煩惱感覺，知道下半輩子若不是靠抑制劑，或靠著Alpha，還 是讓他心情墜跌自谷底，一時半刻難以紓發。 墨亦塵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心情也跟著七上八下，不知道要不要去追他。 他們方才上來是走特殊電梯以及特殊通道，不怕與一般人撞見，但辛煜現在走的路，是會 遇到一般民眾的，墨亦塵出聲：「煜煜！」 辛煜聽到叫喚，終於還是回眸，那表情看得墨亦塵心一揪。棕髮青年白皙的膚色在醫院的 慘白的燈光照射下轉為蒼白，襯得他唇色更像鮮紅的玫瑰，在一片雪中獨豔，眼中含著清 亮水光，無助又茫然。 墨亦塵的心跌宕而下。走向前，遞給他一片口罩，「戴上吧，愈來愈多人認識你。」 辛煜心思明顯不在這裡，拿過口罩就將罩繩往自己耳上掛，甚至忘了自己口袋裡也備著口 罩，只是素來良好的教養讓他不忘回道：「你呢？」 墨亦塵又拿出另一片口罩，「我也戴。」 辛煜胡亂點了幾下頭，繼續往前走，快步地往某個花園去——這個醫院占地廣大，花園有 好幾處，有室外的，也有玻璃溫室的，他想要去室外的走走。 墨亦塵看著他的背影，內心重重地沉了下來。 他剛才在車上才終於收到李有劭傳來的消息，裡頭寫著辛煜這些年都用心玉這個筆名寫了 多少膾炙人口的歌。 心玉——一個常年人在海外的詞曲創作者，神龍見首不見尾，許多人都以為這是個女人。 沒想到就是煜煜。 一個能寫出這麼多好歌的人，心裡必然有一座花園，那花園裡想必有嬌豔的玫瑰、有高潔 的百合、有清新的雛菊、有……掘地三尺仍是泥濘的荒蕪。 這種人肯定得將自己挖了又挖，才能寫出那樣精彩絕倫，值得眾人傳唱的情歌。沒有深刻 的苦痛，成就不出極致的歡愉。就算比誰都用力地笑著，那也是他想給世界看的風景。 醫院一樓來往的人眾多，辛煜小時候常來這裡，熟門熟路地在裡頭晃著。 墨亦塵卻有種自己又要失去他的感受，心一急又喚了一次他的名，「煜煜！」 辛煜這回沒轉頭，墨亦塵追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見到青年眼角晶瑩剔透的淚光。 墨亦塵低聲：「我們別等了吧。」 兩人契合度低又如何？他也只要他一個Omega。結果是什麼根本不重要。至於他為什麼是 一個Omega，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暫時不知道也不要緊。 辛煜搖搖頭，隱忍住眼邊極欲落下的淚，燦出笑容，「看，花園就在那裡。」像個活潑的 孩子，衝了出去。 春天午後三點多的陽光並不熾烈，花園裡的花長得極好，舉目望去萬紫千紅。許多病人被 推著下來賞花、活動，辛煜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嘴裡隨意哼著曲調。 墨亦塵坐在他左邊，就算只露出一雙眼，冷冽氣勢仍讓人不敢逼近。 辛煜在他身邊，卻渾然未覺這種威壓，反而下意識地想離他更近一些，心裡質疑這到底是 AO吸引力，還是自己對他的喜歡。 一思及此，好看的眉頭微皺，右手悄悄伸到自己頸後。那裡此刻暗暗伏著隨時可能洶湧氾 濫的腺體。他輕輕閉上眼，恨不得自己的手裡有把刀，輕易便把它刨挖掉。 變成Omega，一切都變得麻煩。連喜歡都變得不純粹。 某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注視著辛煜很久，讓看護把輪椅推了過來。 那女孩身型嬌小，頭上戴了頂毛線帽，上面有著漂亮的花朵，下方則有著捲髮——是咖啡 色的，眉毛則是用眉筆也同樣畫了跟頭髮相同的顏色。 她戴著口罩，眼睛卻彎彎的，看得出是在笑，「哥哥，你的頭髮是咖啡色的耶。」 辛煜看到她的模樣，很快猜出她得的大概是什麼病，「對啊，你的也是咖啡色的，很好看 。」 「我每天都可以換頭髮的顏色喔，哥哥，你長得跟我喜歡看的節目裡的一個主唱哥哥好像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卻很歡快，將節目裡的主唱大人的容貌、歌聲形容得跟天 人一樣，「我看到他就覺得好開心，我想趕快好起來，以後去聽他的演唱會，哥哥，你說 他會開演唱會嗎？」 女孩的眼睛裡有著真誠的希冀，「我好想看他們這個樂團繼續下去，但是阿姨他們說，那 個主唱好像沒打算簽約，可能就沒辦法繼續了，我覺得好可惜喔。他如果知道我這麼喜歡 他，會願意為我開演唱會嗎？」 辛煜看著她漂亮的笑容，剛才壓抑下的淚水，此刻反倒快要管不住了。他所有糾結的不過 就是自己突然轉換的第二性別，這世界上的Omega何其多？ 這個明顯是自己粉絲的小女孩，卻跟病魔這樣辛苦地搏鬥著。這瞬間，他突然覺得可以像 現在這樣成為支撐某個人活下去的目標，很不壞，性別什麼的就別管它吧。 「你別管他要不要為你開演唱會，我願意為你開演唱會。」辛煜有些哽咽，卻是笑了笑， 摘下自己的口罩。 女孩眼睛都瞪大了。 辛煜笑了笑，「我難道沒有比他帥嗎？」 小女孩眨了眨眼，雖然沒有什麼睫毛，看起來還是極為可愛，「心玉哥哥！」 辛煜上節目之後，粉絲們開始聚集起來，暱稱他叫心玉，心玉與辛煜同音，感覺卻格外可 愛。不過倒是沒有人與它跟詞曲創作聯想在一起，只以為是撞名。 辛煜對她溫柔地笑著，哼了幾首在節目上唱過的歌，笑著問她：「我的聲音也比他的好聽 吧？」 小女孩眸中已蓄著淚水，「心玉哥哥！」 她今年十歲，因為罹癌，整天都只能在病房渡過，連學校都沒得去上，只能由老師到醫院 教她，平時沒有朋友，時間多得數不完，於是看電視打發時間，看到辛煜既會唱歌、又會 彈琴，人還長得那麼好看，就粉上了，所以一看到這個大哥哥坐在這裡，忍不住就過來聊 天，沒想到竟然遇到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小女孩鼓起勇氣，「你能在我的帽子上簽名嗎？」 「不能，現在摘下來，你會很冷。」辛煜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住哪個病房，我這兩 天讓我助理送簽好名的帽子過去給妳。」 女孩驚喜地問道：「真的？！」 「真的，妳別捨不得戴，我送你八頂，讓妳把一頂供起來，其他頂天天換著戴。」辛煜看 向墨亦塵，心想讓他暫時幫忙扮個助理應該沒問題吧，「你等等就去幫我處理。」 原本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忙什麼的墨亦塵點了點頭，認真地回道：「好的。」 於是女孩就留了病房號和姓名以及連絡方式，開開心心地跟辛煜道別，說是要回去休息， 此時已是下午四點多，日照更加溫和，溫柔的橘色光芒打在她的側顏，讓她羸弱的身軀看 上去多了幾分生命力。她讓看護推著離開，卻忍不住頻頻回頭看著心玉哥哥。 捨不得地看了好幾眼，她突然想到，心玉哥哥旁邊的那位助理，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啊？ 她雖然沒看財經節目，但偶爾不小心還是會轉到路過一下，記得有一個相當帥的總裁，好 像叫墨亦塵嗎？ 長得怎麼那麼像啊！ * 小女孩還沒過來時，墨亦塵坐在辛煜身邊，內心極度不安，雖然不是他要辛煜驗第二性別 的，但這種事他確實也不會不說，此刻看人情緒不好，他煩惱於該如何安撫，卻又不知該 怎麼做，這種事他又不可能問李有劭，更是沒必要跟紀澤名說。 他再度上了那個論壇匿名發問，這次他沒再用我有一個朋友當開頭了。 「我有一個一直堅持自己是Alpha的男朋友，其實他是個Omega，我陪他去驗第二性別，他 發現他可能真不是Alpha而是Omega，我惹他傷心了，我該怎麼辦？備註：我是Alpha。」 底下也是很快就有人回覆—— 「醒醒吧，你沒有男朋友！」 墨亦塵默默捏緊了手。 「Alpha和Omega怎麼能搞錯呢？這機率也太低了吧，原PO你的男友莫不是智商有問題？」 墨亦塵目光冷凝，如果憤怒能從網路傳遞，那個說他男友智商有問題的，已經死得連屍體 都不剩了。 「你男友愛你嗎？他如果很愛你，那樣他傷心就好解決了。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靠床上運 動解決的，運動一次不能解決，那就運動兩次。」 ……這意見倒是不錯，不過才剛沒日沒夜地運動三天，他現在要是再把人拐上床，應該會 讓小紈絝更不開心。 「標記了嗎？如果還沒標記，把你男朋友讓我標記一下，他就不傷心了。」 ……去死吧。 「幫男友轉移注意力啊，看你是要裝無辜還是要裝可憐，他要是真愛你，哄你都來不及， 哪還記得要傷心。」 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辛煜已經唱了幾首歌給小女孩聽，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墨亦塵看著 青年漂亮精緻的側顏，若有所思，最後在回覆區裡打上——謝了。 待小女孩走了之後，辛煜抱歉地對著墨亦塵說道：「不好意思，剛剛太臨時，讓你演一下 助理，你不會介意吧！」 墨亦塵雲淡風輕似的，說出來的卻是，「當然介意。」 辛煜：……這位霸總，你能按照劇本來嗎！ 「演一下太少，我很介意。」墨亦塵揚起唇角，「不如讓我演久一點？」 * 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回到診間。 墨亦宸接過檢驗報告寫著，上頭寫著兩人信息素的契合度為99.87%。他看著前面的數字， 表情是果然如此，但看向後面那0.87%，眉頭便微皺起來。 辛煜看他眉頭皺成這樣，以為是什麼超低的數值，便去拿過來看，一看他就怔住了。 墨亦塵說道：「小數點後面的數值還準確嗎？」 「事實上，小數點後面的數值意義並不大，0.87的意思是說沒辦法再更多了。」許醫生不 好意思地笑笑，「我們檢驗師是鄉民，堅持不肯改，還是墨總您想要改成99.99%？您本人 發話，他就肯改了。」 事實上，他心裡已經把他那小外甥檢驗師鞭屍，就要他別這樣在墨總的報告上亂搞了，偏 偏要打上這數值，99.99%不好嗎？還能諂媚一下祝兩人長長久久。 墨亦塵不想追究，「那沒關係。」 辛煜整理好心情，終於能把內心的困惑，「醫生，我這是剛二次分化嗎？」 許醫生搖搖頭，「看您的檢驗報告顯示，您分化恐怕超過五年有了。」 辛煜心想他哪裡發情過啊，除了三天前，不過這事再說也說不清，「但我沒有聞過我自己 的信息素，除了他的，我也沒聞過別人的，這是怎麼回事？」 「您自己的氣味，您聞久了當然不會有感覺，至於您只聞得到他的，恕我冒昧問一句，二 位沒有完成終身標記嗎？」 辛煜以為在作夢的前三天，應該是沒完成終身標記，但這事他也不敢確定，畢竟他意識確 實沒那麼清楚，於是轉頭看向墨亦塵。 墨亦塵搖頭，「沒有。」他不想在人不清醒的狀態下終身標記，「但他在我們發生過性行 為前，貌似也只聞得到我的信息素，詳細如何我不確定。」 這點辛煜倒是很肯定，「我沒聞過別人的信息素。」 許醫生表情嚴肅，「不應該啊，照理說只有被Alpha終身標記過的Omega，才會只聞得到那 個Alpha的氣味，不過……」 墨亦塵面色冷淡如霜雪，看起來耐心不足，「說重點。」 醫生心想擦了被墨亦塵催出來的冷汗，說道：「如果正巧遇到Alpha或Beta二次分化為Ome ga，那時正巧有另一個極強或信息素契合度很高的Alpha幫那位Omega臨時標記的話，我們 教科書上是寫說，那很有可能光是那一次的臨時標記，就能造成終身標記的結果。這種類 終身標記，因為處於二次分化期間，Omega不見得會知道，如果沒有再遇到那位Alpha，Om ega很可能一輩子都以為自己是Beta。」 墨亦塵和辛煜都敏銳地抓到一句話，「教科書？」 醫生點頭，「嗯，因為這種事機率太低，所以基本上沒找到例子過，只是猜測，你們看， 要找一個二次分化的人，還要找到一個契合度或等級很高的Alpha，然後還要臨時標記， 這種機率，中樂透都比較容易一點。我們也不可能隨便抓人做這種人體實驗啊，更別說二 次分化這種事本來就很少。」 辛煜皺起眉頭，醫生這話的意思是，他恐怕以前就有被墨亦塵臨時標記過，所以才會這樣 嗎？可是他不記得他以前有跟墨亦塵相處過，當然更不用說標記了。 他的記憶有可能出問題嗎？ 墨亦塵聽到康醫生這麼說，心裡大致明白，大概是他們當年剛好把全部的罕有事件全湊齊 了——小紈絝正在二次分化、他等級確實很高，而他又臨時標記對方，才會導致這種結果 。 他本來還想再詳問那樣的標記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但見到小紈絝，一時之間又擔心起當 時易感期的自己咬那麼重，小紈絝雖假裝沒事，事後卻躲了好幾年，現在舊事重提，不是 哪壺不開提哪壺，給自己找罪受？ 兩人各懷心思，醫生以為他們兩個沒話要問了，笑呵呵地說：「墨總和未來的墨夫人，沒 事的話，我們就先看到這裡？二位有問題再來？」 辛煜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算他喜歡墨亦塵，兩人也真槍實彈地睡過了，聽到這種稱呼還 是亂怪的，可是他也不會沒事去跟醫生爭論他不是墨夫人這種事，腦中思緒被打斷後，忘 記他本來還想問的事，敷衍道：「喔，好。」 墨亦塵外表看來依舊是那個平靜無波的冷淡總裁，眼裡卻染上星星點點的笑意，點點頭， 「謝謝醫生。」 一出診間，墨亦塵立刻慎重對辛煜說道：「對不起。」他指的是當年易感期莽撞標記對方 一事。 「對不起什麼？」辛煜茫然。 墨亦塵說道：「我先前咬得太重了。」 辛煜還以為墨亦塵是道歉這三天把自己身體啃得青青紫紫一事，本想說又不是Omega，沒 那麼嬌氣，但突地驚覺自己現在確實是Omega了，不能這樣刻板印象，「沒事。」 墨亦塵看著他平靜的模樣，卻沒放下心來，想著到底什麼時候去結婚好呢，這次不能再讓 人跑了，得先想方設法把人綁住再說。 兩人陰錯陽差，錯過聊當年被標記一事的機會。 多走了幾步，辛煜忍不住感嘆道：「我的人生大事也太常被弄錯。」這種事錯著錯著，他 都習慣了。「等等我請你吃個飯，然後你送我回家？」 墨亦塵厭惡這種生疏感，沒打算讓這種成年人交際應酬才有的感覺出現在他們之間。他臉 色冷淡，說出來的卻是，「送你回家，我也要住你家。」 辛煜愣住了。他可以猜得出墨亦塵對自己有超過某種程度以上的喜歡，但這種迷惑行為到 底是？ 墨亦塵面色不變，說道：「我家電線走火了。」 辛煜看著男人，沒忍住吐槽，「你總不可能只有一個房子吧？」 墨亦塵神色淡淡，「全都電線走火了。」 辛煜好心提議，「你要不乾脆掰個火災算了？」 墨亦塵輕輕點頭，像是認可他的建議，「那就火災。」 果然是掰的。辛煜翻了個白眼，「你為什麼要去住我家？」 墨亦塵天經地義，「情侶就該同居。」 辛煜不明所以，「我們不就是睡過，什麼時候變成情侶了。」 墨亦塵理所當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為什麼不是情侶？你有別的男朋友嗎？」 「沒有，欵不是。」男人怎麼就知道他喜歡他了呢？不過好像也滿明顯的，雖然先前是Om ega的發情期，但他該說的不該說的全往外說了，會被知道心意也很正常，「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就是情侶嗎？」 「怎麼不是？」墨亦塵挑眉，「你已經追我了，我自然要答應交往。」 「我追你？」辛煜茫然，「哪裡？」 「是你非要我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墨亦塵終於勾起唇角，「在床上不要我走，一直 要我再深一點……還叫我老公。」 辛煜雙頰泛上粉嫩的紅。說好的墨亦塵是冰山呢！紀澤名詐欺！ 墨亦塵笑著結論，「你這不是連名分都給我了？我說是男友，都還算保守客氣了。」 辛煜：……這人……真實性格是這樣的嗎？ 他無從反駁，憋了幾秒，終於爆出來，「那你不是還沒追我嗎！」 墨亦塵大言不慚，「所以說，我不是要去你家追你了嗎？」 — 史上最耍無賴的同居 墨墨：我們都是一家人（計劃通） 救救老殘窮！給我一個推文吧（跪） 是說今天中暑太嚴重差點沒辦法更文（暈） 大家都要保重身體喔！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7.240.0.136 (臺灣) ※ 文章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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