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今朝有酒今朝醉》拾陸、流言（02）

不知道算不算，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空一下 ＊＊＊ 　　「那就上來。」李詔倚著窗撐著下頷，笑著朝趙靖城大喊：「我要罰你！」 　　「是。」趙靖誠眼神有那麼一瞬暗了下來，隨即又如方才那般平靜無波，他唇齒微啟 ，嘴角往上勾，按在胸膛上的酒杯咯得他肋骨發疼，那手還有些顫。 　　他彎腰伸手朝落在泥濘地上的油紙傘伸去，雨落在淤積的水上，激起陣陣波紋，他拾 起在水上的傘撐起，重新將雨水隔絕，也將上方那毫不掩飾卻又澄澈的視線擋住。 　　按在胸口上的酒杯遞給了隨後下車的親衛，他嚴聲道：「好好收好，不可有半分受損 。」便轉身走入這棟掛上豔紅燈籠的氣派酒樓。 　　入了樓內，趙靖誠放下了傘，順手遞給酒樓的侍者收了下來，那張儒雅的面容帶著溫 和的笑容，鬢髮被雨水打濕，有幾縷髮絲貼在面龐上，即便身上沾了些雨水，也不減身上 的氣度。 　　見是趙靖誠來，一般的侍者就不出來招呼了，一貫都是掌櫃親自接待。 　　能在高級酒樓當上掌櫃的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笑容要和藹、腦筋得靈活、做人要八面 玲瓏，還得要有好記性，趙靖誠的畫像早已隨著每一次的捷報傳遞到京中各個角落，幼童 都能吟上一首將軍童謠了，更何況趙靖誠上了好幾回天香樓。 　　掌櫃趕緊上前，恭敬地道：「侯爺，今日一樣是五樓雅間？」 　　「今日我是來尋人的。」趙靖誠垂眸將披在身上被雨水浸濕的外衣褪下，隨他而來的 親衛便上前取過，他抬首面帶笑容看著掌櫃，是一派溫文爾雅的模樣。 　　「我這便領侯爺上去。」 　　「等等。」趙靖誠搖首，便見在櫃檯那站著與店小二談事的小楊子，淡然一笑，「我 找那位下人的主子。」 　　掌櫃一愣，與趙靖誠往來非富即貴，都是朝中重臣高官，平日到天香樓都是叫上五樓 最高級的雅間，可那下人的主子不但沒什麼身分，還年紀輕輕的，竟能請動鎮遠侯？ 　　掌櫃暗道失算了，才笑臉恭敬的道：「我這便帶侯爺上去。」 　　「還麻煩掌櫃了。」 　　掌櫃逢迎地躬身朝趙靖誠擺出一個請，趙靖誠頷首便越過掌櫃朝樓梯走去，而在櫃檯 與侍者正討論派人賃馬車的小楊子正好一個轉身，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臂之遙，對上了 眼。 　　小楊子一怔，隨即躬身道：「是侯爺啊。」 　　「是。」趙靖誠垂眸看著眼前的小楊子，笑容歛起，低聲問道：「怎沒跟在主子身旁 伺候？」 　　「回侯爺的話，小的正請人幫忙給公子賃個馬車回去。」 　　趙靖誠頓了頓，那雙眼看來雖然是一貫柔和，但眼神卻有些冷冽，上下打量著小楊子 ，才緩聲道：「不用了，待會我會送你家公子一程。」 　　「侯爺——」 　　不待小楊子說畢，趙靖誠旋即道：「本將軍說過了，你盡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那語氣雖是柔和的，但隱隱帶著不容他人拒絕的專橫，小楊子臉色不善，趙靖誠望了 他一眼便轉身上樓。 　　拾級到了三樓，集合了許多雅間，掌櫃亦步亦趨地跟在趙靖誠身後，來到了一處雅間 外，恭敬道：「這處便是。」 　　趙靖誠眼神示意身後的親衛給掌櫃打了個賞，便讓掌櫃先行離去，又命親衛守在外頭 ，不論任何人都不可進來，包含小楊子亦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映入趙靖誠眼裡的，是一處亮堂的房，房內點滿了燭火，而李詔就坐在雅間正中央的 桌前，一手持著酒杯，一手撐著面龐，帶著醉意的笑看著門口。 　　他已是兩頰通紅，就連微露出的脖頸與半露的鎖骨，都是淡淡的紅，似是飲了許多。 　　「趙靖誠，怎麼這般慢？」李詔淺啜酒杯裡頭的透明酒液，笑吟吟道。 　　趙靖誠面上的笑容更開了些，不自覺的放下更多的防備與偽裝，朝雅間內走進，他隨 手帶上了門，將雅間與外隔絕，走到了李詔身旁坐下。 　　視線毫不遮掩的落在李詔身上，只見那衣袍鬆了，脖頸的曲線嶄露無遺，一路向下延 伸至肩膀，直到過半才被藏青色的衣料給遮掩了。 　　而那微鬆的衣領間，隱隱裸露的兩撇深痕，隨著李詔舉止而光影變化。 　　「趙靖誠？」 　　趙靖誠一愣，視線往上，見李詔已遞了一杯酒予他，裡頭盛滿了澄澈的酒液，正散逸 著濃郁的香氣。 　　「末將知罪，任殿下懲戒。」趙靖誠接過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好，那就罰三杯。」 　　李詔見他乾脆俐落，提起酒壺又替他斟酒，趙靖誠也不推拖，連灌了兩杯，隨著帶著 醇郁氣息的酒落入喉中，滑順不澀的口感，令人在分神間便不知不覺喝了許多。 　　「殿下怎會在這處喝酒？」趙靖誠將酒杯放在桌上，輕輕的叩了一聲。 　　李詔撐著下頷垂眸繼續替趙靖誠斟酒，聽了趙靖誠問了這句，那手一頓，雙眼微微睜 開，才又故作鎮定的將酒倒完。 　　「耳聞天香樓菜餚味道極好，酒更是一絕，所以來嚐嚐。」醉了的李詔不似常日般拘 謹，望著趙靖誠的視線亦更加坦然，「沒想到竟碰巧撞見你，今日你來天香樓做什麼？」 　　「末將本是要去對面的舖子置些東西的，出來的時辰太晚，舖子關了。」趙靖誠又飲 了一口，話鋒一轉說道：「殿下心情不好？」 　　「沒，就是在宮裡生活無趣，要悶壞了。」李詔給自己與趙靖誠又斟滿酒。 　　「殿下在這處喝了多久？」 　　李詔悶笑幾聲，那笑看起來有幾分傻，他撐著下頜由下往上看著趙靖誠，此時他們距 離已十分近，僅只半臂的距離，趙靖誠能嗅到李詔的吐息拂過他的面龐，挾帶濃烈的酒氣 ，還有點果酒的芬芳。 　　「喝了許久，不說這些了，陪我喝。」 　　「好，末將便陪殿下喝。」趙靖誠笑道。 　　雨勢並沒有緩下來，反倒有越下越大的勢頭，盛大的雨水聲響著，將一片隔絕開來， 恍若全人間僅剩這處小小的雅間。 　　李詔一直喝酒，一會兒笑，一會兒扳著臉，一會兒又撐著下頷看著趙靖誠不語，最多 的時候便是看著外頭的那傾盆大雨密集的看不出原來的景色。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多是李詔問趙靖誠在邊疆的事，有趣的、可憐的、殘酷 的、溫暖的，所有悲歡離合、陰晴圓缺的真實故事。 　　「那時有個小孩子，父母死了，一個人在那餓哭，後來就先給他吃頓飽飯，好在尋到 一戶當地慈善的大戶人家，願收來養著，長大就在那當長工，也算是好事一樁。」 　　趙靖誠低沉的嗓音迴盪在雅間裡，李詔雙眼灼熱望著他，聽著他緩緩訴說著那些往事 ，說到好的結束便勾起嘴角笑。 　　時間悄聲飛走，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李詔的神情益發渙散，直到將手中的酒喝盡後 ，赫然失去支撐，整個人噗通一聲便倒在桌上。 　　只見趙靖誠雙眼暗了下來，望著醉倒在桌上的李詔緊抿雙唇，瞇著眼緩緩啜飲手中的 酒，那視線不曾在李詔身上移開過，仔細地、銳利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直至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趙靖誠伸手攬住李詔的腰，摩娑著李詔的腰肉，那腰精瘦沒 有半分贅肉，卻瘦的一手可握住半分。 　　「殿下？」趙靖誠伸出另一手拂過落在李詔面龐上的髮絲，將之塞入耳後，低聲在李 詔耳邊說道：「您可還好？」 　　少年僅只是趴在那，綿長的吐息與規律起伏的胸膛，似在暗示著此人早已沉睡。 　　「殿下？」趙靖誠晃了晃李詔的腰，似是本來支撐便不夠般，李詔整個人自桌上滑入 趙靖誠的懷裡。 　　在少年落入滿懷時，趙靖誠近乎難以自制的呼吸一滯，垂首看著在自己懷中的少年， 雙眼浸染了慾望而晦暗無芒，內心彷若有爪抓撓，搔癢難耐。 　　「殿下，在這入睡會著涼。」趙靖誠柔聲說道，似是試探般撫著李詔的面龐，卻見他 一動也不動。 　　趙靖誠見在雅間有一件外衣，應當是李詔帶來的，便取來替李詔蓋上，旋即攔腰將李 詔打橫抱起，少年於他顯得有些嬌小，輕易便可攬在懷裡。 　　推開了雅間的門，只見親衛與小楊子皆站在外頭，小楊子的模樣似是被擋在外面，神 情有些擔憂與不安，見門開了本來面上表情一亮，可看清楚是他抱著李詔時，便垮了下來 。 　　趙靖誠表情顯得很好，嘴角帶著那若有似無的笑，說道：「楊憲，我要帶李詔回府， 你一同回去。」 　　「別用那個名字喚我。」小楊子冷著臉應道：「侯爺，我擔當不起。」 　　「是啊，李詔連你的真名都不曉得。」趙靖誠望著小楊子冷冷的「呵」了一聲，筆直 地越過小楊子身旁，便頭也不回的下樓去。 　　親衛目送趙靖城下樓後，朝小楊子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說道：「楊公公，請。」 　　到了門口，穿上蓑衣的親衛替趙靖誠打傘，趙靖誠緊緊抱著李詔，令他能依偎在自己 懷裡，油紙傘無法抵擋盛大的雨勢，仍有幾許水珠拍落至他們身上。趙靖誠將蓋在李詔身 上的外衣攏得更緊了，但仍是謹慎小心的抱著他上了馬車。 　　而穿著蓑衣的小楊子便鐵青著臉看著這一幕，同駕馬的親衛擠在馬車前頭，一陣揮鞭 聲響起，這輛馬車便在這夜雨裡緩緩駛離這處，直至看不見為止。 　　回到了鎮遠侯府，趙靖誠下了馬車後，便朝前來迎接的親衛吩咐好生招待小楊子，說 畢，由另一人撐傘，他抱著李詔一路往自己就寢的寢屋走去。 　　泥水濺濕了他的鞋靴，亦將他的衣襬給染污，空氣中潮濕的氣息挾帶著青草的香氣， 還有些許躁動不安的悶熱。 　　亦或許方才那飲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液開始作祟，趙靖誠只覺身子發燙、喉頭乾渴，抱 著李詔的雙手攥得更緊更加用力。 　　「砰！」一入了寢屋，趙靖誠轉身一腳將門狠狠踢上，發出劇烈的聲響，跟隨在後的 親衛便就這樣被擋在門外。 　　「守在外頭！」屋內傳來趙靖誠咬著牙的怒吼。 　　「是，將軍。」親衛巍然不動，冷聲應道。 　　趙靖誠倉猝地走到床榻邊，將李詔放在榻上，隨即褪去鞋靴上去，欺身在李詔身上。 他雙手撐在李詔頭的兩側，望著那仍在酣睡中的少年，低頭狠狠咬住他的唇，旋即離開。 　　本是醉倒的李詔此刻卻是低聲吟了出來，微微蹙起眉頭，那因酒醉而紅艷的雙唇，此 刻在微弱的燈光下閃著刺眼的紅，似是因為乾燥，那粉嫩的軟舌自唇齒間伸出，舔著嘴唇 ，替這紅豔的唇覆上一層水光。 　　「李詔，你是刻意在我面前如此？」趙靖誠在李詔耳邊低聲呢喃著，帶著酒氣的灼熱 氣息燙著李詔的耳。 　　李詔難耐的悶哼著，閉著雙眼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 　　「刻意來我常來的天香樓，刻意朝我扔酒杯，勾人上樓。」趙靖誠起身制住了那想推 開他的手，居高臨下看著倒在他身下的少年，少年雙眼緊閉似仍在熟睡。 　　「朝我笑，罰我酒。」趙靖誠甩開他的手，伸手扯開李詔的腰帶，蠻橫的扯下來，朝 地上隨意一扔，又伸手將衣袍的結解開，將包裹著這副青澀肉體的衣袍敞了開來，裡頭僅 剩單薄的裏衣。 　　視線落在李詔那毫無防備的脆弱脖頸，那眼神既熾熱又孟浪，他伸手撫著脖頸的曲線 ，接著插入裏衣的縫裡，一路往下滑，趙靖誠慍怒道：「李詔，你做了這些，是在玩弄本 將軍？」 　　一時間溫暖的身子觸及到被雨水澆冷的手，便被激的渾身一顫，李詔皺眉嚶嚀，那聲 音此時有如誘人的邀請。 　　他一個蠻橫，用力將李詔裏衣的結扯開，令那副肉體赤裸裸的呈現在自己眼前，李詔 青澀的反應，舔著唇、低聲吟叫、身子顫抖，連那皺眉的模樣都似是在勾引著他。 　　趙靖誠按耐不住慾意，掐住少年的面頰，狠狠地吻了上去。 ＊＊＊ 其實最後一段有修改，本來是在酒樓就發生的，發生在李詔醉倒後。 直至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趙靖誠伸手攬住李詔的腰，摩娑著李詔的腰肉，那腰精瘦沒有半 分贅肉，卻瘦的一手可握住半分。 他一把蠻橫的將之扯了過來，李詔跌落在他的懷裡，甚至還沒穩住身子，趙靖誠便低頭咬 住他的唇，隨即離開。 「李詔，你是刻意在我面前如此？」趙靖誠在李詔耳邊低聲呢喃著，帶著酒氣的灼熱氣息 燙著李詔的耳，本該醉倒的李詔此時卻低聲吟了出來。 趙靖誠感受到李詔伸手將他的脖頸環繞住，亦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那語氣帶著幾分挑釁的 意味：「你說……是刻意為之，還是不慎失手？」 「刻意來我常來的天香樓，刻意朝我扔酒杯，勾人上樓。」趙靖誠抬首，居高臨下看著倒 在他懷裡的少年，那手順著脖頸的曲線一路下滑，觸到了包裹著這青澀身子的衣袍，趙靖 誠咬牙一把將之扯散下來，故作慍怒道：「李詔，你這是在玩弄本將軍？」 那被雨水打得濕冷的手撫上因飲酒而發熱的身子，李詔皺眉呻吟了出來，臉上卻帶著尋釁 的笑。 「你不也在玩我？」李詔一手勾著他的脖，「好玩嗎？」 趙靖誠按耐不住慾意，掐住少年的面頰，狠狠地吻了上去。 ＊＊＊ 本來是寫趙靖誠的幻想，幻想李詔這樣跟自己爭鋒相對，可是後來想想還是稍作修改一下 ，另外這種爭鋒相對應該在皇帝時期後期比較可能會出現。 寫小說真快樂 https://www.plurk.com/Marrypo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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