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為愛鼓掌啪啪啪 (13) 微微限

居然還有防爆頁! 驚喜ㄇ! --------- 一看手錶，已經超過下班時間，富麗嘉的少爺小姐們早就準備打卡下班。陳杉醉得頭 昏腦脹，連穿個衣服都能穿反。張如勛只好趁人不注意把陳杉拽回天台的破鴿舍，一路遮 遮掩掩，活像偷腥姦夫。 多虧了升級版熱水器配備，讓寒風中的小破屋多了點溫暖，也多了點淫蕩。 花灑底下肉體交纏，性慾竄燒難以收拾，張如勛再次進入了陳杉體內，擁吻著彼此， 用手抒發毛叢間豎起的慾望，陳杉是真的醉了吧？張如勛心想，不過這樣也不錯。 熱水淋過的背肌一片灼紅，開拓過後的後穴柔軟又溫暖，馳騁暢行無阻。陳杉喘了口 ，頂了幾下沒站穩，張如勛趕緊撐著他發軟的腰，讓他撐著白色瓷磚承受猛烈的抽插，肆 情地浪叫。 鴿舍的浴室太小，張如勛還種了熱帶植物增添點樂趣，宛如在野性叢林裡偷嘗歡愉的 性愛。 完事過後，陳杉換上張如勛的衣服橫在床上，用僅存百分之一的體力硬抽一根事後煙 ，張如勛仔細算了算，今晚還的債能抵他近三分之一的薪水，還真夠拼命的。 張如勛把鴿舍內該清理的全擦乾淨，回頭瞧著臥室地板上的那坨爛西裝，尷尬地對陳 杉說：「我可以幫你洗衣服。」隨後沉默了幾秒，又說：「可是三爺，人家沒有洗衣機。 」 陳杉緩緩吐出煙圈，頭髮亂得跟醬菜一樣酷炫有型，雙腿還隱約發抖，他不屑地哼了 聲：「你不是現賺兩萬了嗎？裝什麼可愛，自己買。」 張如勛覺得自己頗像得了聖寵以後頻頻作亂妖豔賤貨，可惜他從陳杉鄙視的眼神中瞧 見的只有賤貨沒有妖豔，只能滿腹委屈地說：「你什麼時候數學變這麼好了。」 失去騎乘樂趣的陳三爺完全不領情，張如勛只好乖乖地拿毛巾擦乾頭髮，心裡發誓人 要有尊嚴，不能跟貓計較。 陳杉渙散的雙眼矇著濃厚睡意，他把菸頭熄在床邊的矮桌上，自己翻個身，拉著棉被 倒頭就睡。等張如勛把髒衣服沖洗乾淨，重新回到臥室，床上那團棉被窩平穩地起伏，窩 裡的人早就睡得昏過去了。 棉被窩邊還有一個硬擠出來的小空位，張如勛笑了笑，也跟著爬上床。 身旁的體溫猶如冬日的暖火，陳杉身上有牛奶沐浴乳的味道，跟他一樣。張如勛盯著 漏水的天花板，忍不住低聲問：「陳杉，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棉被的另一端毫無動靜，只剩沉穩的呼吸聲，張如勛心底嘆了口氣，正準備睡時棉被 窩裡卻傳來含倦意的聲音：「……大概是因為貓吧。」 「貓？」沒預料到陳杉竟然會回答，張如勛挑眉說：「你說三小？」 空氣中的沉默帶來尷尬，張如勛第一次覺得陳老貓的名字取得一點也不浪漫。他訕訕 地說：「怎會這麼淺眠，我還以為你睡了。」 「我才想問你為什麼這麼愛吵醒我。」 張如勛笑了一下：「反正你都醒了，告訴我為什麼是貓？」 陳杉把棉被扯得更高，不耐煩地說：「沒為什麼，因為貓可愛。」 張如勛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那、那貓的主人呢？」 對方沒有想回答的動靜，張如勛還以為惹惱了人，沒想到陳杉用慵懶聲音說：「他的 主人……小時候當著女孩子的面逞英雄，結果額頭撞了一個大包，挺蠢的，真的是運動神 經不太好。」 「閉嘴啦。」張如勛扁扁嘴，彆扭地說：「你還不是一樣想耍帥，我那時有看見你也 打算去救小貓咪。」 「才沒有。」 「不然那時你幹嘛脫外套拎書包？都被我看見了。」 陳杉翻了個身，依舊閉著眼睛，卻笑了聲：「小孩子真的什麼都不怕。為了救一隻貓 ，連下水道涵管都敢跳下去，完全沒想過裡面有多危險，就是不怕死。」 張如勛愣了一下。 胸口似乎有股暖流，隱隱約約地跳動，張如勛想起了那個只有十幾歲的陳杉。 那日黃昏的晚風吹拂，教室帶著夏夜特有的熱度，偌大的教室只剩陳杉一個人，不合 規矩地坐在桌子上聽MP3，紅色斜陽打在他的側臉，照映一抹青春憂愁。 腦海盡是抹不去回憶，張如勛笑了笑：「原來當你的數學小老師也是有好處的，不枉 我這麼辛苦。」 陳杉閉著眼，悶聲說：「你以前真的很煩。」 「因為老師說你沒進步，我就要一直教你到畢業。」張如勛偷偷地看著陳杉低垂的睫 毛，宛如乖巧又聽話的孩子：「結果你到畢業都沒考過六十分。」 「那時候你直接放棄不就得了？反正我數學真的不在行。」 「不過你每天打架還能考到59分，也算厲害了。」 「以為我樂意嗎？每天都有人來找碴，我也不想打架。」 「大概你小時候實在是太招人注目了，制服不穿好，扣子也沒扣，說簡單點就是很欠 扁。」 「沒你欠扁吧？」即將跌入睡眠之中，陳杉聲音越來越微弱：「不過就是數學考差了 點，一樣都是第一名還跑去廁所掉眼淚，到底在哭屁……」 「是眼睛流汗，」張如勛義正詞嚴地糾正他，接著又說：「才不是考太差，是那時候 我真的以為小貓會被我爸丟掉。」 陳杉沒有回話。張如勛盯著斑駁的天花板，自顧自地說：「既然我撿了貓，我就該對 他負責，後來我還是去提防偷偷把貓撿回來，你跟陳三小一樣，我當了你的小老師就不會 放棄，這三年我都沒嫌過麻煩。」 身邊人意外沒有回音，張如勛原以為陳杉睡了，沒想到他突然笑了出來，用極細微的 耳語輕說：「白癡，少肉麻了。」 陳杉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就跟以前的他一樣。 張如勛心想，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 人生在世，總會有那麼一天，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找到最溫暖的人。 朦朧日出從破鐵厝的缺口透出微光，陳杉額上的髮覆蓋在眉眼上，緊閉的雙睫、沉穩 地呼吸，張如勛一時間忘記該如何說話。清晨六點多的臺北市早已甦醒，耳邊傳來早市的 微弱吆喝。唯獨這小小間的鐵皮屋，彷彿隔絕了塵世間所有紛鬧，只剩平靜的呼吸與穩定 的心跳，張如勛依偎著身旁的體溫，緩緩地墜入睡眠。 張如勛醒來的時候，陳杉已經不在身旁了。 正午的艷陽透過鐵窗照入一束炙光，正巧打在張如勛的枕頭旁。他起身巡視過一圈， 陳杉像個小仙女溜菸就消失無影無蹤，連一片雲彩都沒有，彷彿昨日的火辣纏綿只是一場 夢。 張如勛摸著嘴唇，回味了一下，接著起身開始盥洗。 鏢仔與他約好下午四點去買老貓專用的貓糧，小帥哥一身黑色皮夾克，面無表情站在 捷運站前，雙手環胸外加三七步，標準暴力討債集團姿勢。 「等很久了嗎？」張如勛有點心虛，趕緊拿零食討好他：「我剛去延吉街買大餅，鏢 仔要不要來一塊？」 鏢仔只酷酷地用下顎示意自己不需要。 「鏢仔實在很了解陳老貓呢，」張如勛冷汗直流：「你以前真的沒養過寵物嗎？真是 的，還懂得要買這牌的，自從我失業以後都要不吃晚餐才能買貓糧，因為好貴喔……不過 我現在有錢了啦哈哈。」 無論再多的話都逗笑不了鏢仔，他依舊板著面孔回應：「我也不知道要買哪牌，快點 買完吧，我等會兒還有事情。」 對方不願多談，彷彿有所顧忌，張如勛不知道哪裡來的靈光突然問：「鏢仔，你之前 說過會養寵物的朋友，該不會就是陳杉吧？」 那一瞬間鏢仔的臉武裝全部崩潰，臉龐活像煮熟似的漲紅，結巴地說：「你不要…… 亂說話……」 張如勛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他，鏢仔臉皮太薄，又不會說謊，忍了一陣才吐出真話：「 拜託勛哥……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還真的是他啊。」張如勛也莫名其妙跟著有點害羞，摳摳臉頰說：「三爺養貓又怎 樣了嗎？」 鏢仔鬧彆扭似地欲言又止，最後才裝正經地說：「我覺得黑道……養可愛動物很奇怪 ，不太搭。」 「什麼嘛，你太崇拜陳杉了吧，」張如勛忍不住朝天哈哈大笑：「不然陳三爺要養什 麼？養抖Ｍ調教系小狼狗嗎？好像挺適合他的。」 鏢仔瞪了他一眼，嘴巴張了又合，硬生生忍下所有吐槽。 林蔭構成的大道，在平常日的午後並不多人，張如勛沿街告訴鏢仔哪家餐廳好吃、哪 棟樓是他以前的宿舍。拜大學時代之賜，張如勛對動物醫院這一帶很熟，再轉過兩個街角 ，就是常去的那家寵物店。 張如勛講起話來滔滔不絕，把這地區的瑣事說得活靈活現，其實鏢仔也覺得有趣，冷 面孔憋到後來完全功虧一簣，跟著笑出聲。 午後雲雨聚攏，逐漸由晴轉陰，替秋末的午後增添了些寒意。 在他們轉彎拐入小巷的時候，路邊一台格格不入的黑色轎車正好停下，突然間從車上 下來了三名彪形大漢。 這三個男人手上都帶著一把尖利的短刀。 鏢仔第一時間察覺不對，他立即擋在張如勛前方。 「勛哥快走！」 張如勛還沒來得回過神，其中兩個男人立即架住鏢仔直接往他腹部刺了一刀，一瞬間 鏢仔就軟了下去。他跪在地上冷汗直流，還沒從驚訝中恢復，血液不斷從捧腹的雙掌中泊 泊滲出染紅了一地。 路人的尖叫傳入張如勛耳裡，把他的神智拉回現實。 「鏢仔！……」 張如勛還來不及喊，那三個男人立刻趨前團團圍住，他完全無法靠近鏢仔確認傷勢。 眼前的轎車車窗緩緩下降，張如勛突然認出那台黑色轎車。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那天晚上，曾佳妍就是被這台車帶走。 「張如勛，又碰面了呢。」羅信行靠著車窗笑說：「我們許總邀請您一起用晚餐，不 肯賞光的話你他媽就是死路一條。」 今晚，張如勛就見到了許密雲。 午夜俱樂部正值開張時間，樓下舞廳全是男男女女堆疊成脂粉肉香，隨著艷光搖動身 軀肆意縱情。然而頂樓的VIP間隔著墨色玻璃彷彿超然出塵，森然幽暗不受紛爭干擾。原 本該是活色生香的中間舞台，空蕩地只剩一座高聳的環型水族箱，水裡養著五條紅龍，在 黑暗中發出鬼火般紅豔粼光。 張如勛左右兩個彪形大漢壓著，腦海一片混亂，在過來的路上腹部與背部都被人痛揍 了四、五拳，現在渾身發痛，連前方都看不太清楚。 隱隱約約之間，偌大的空間似乎站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眾生，輕輕地嘆氣：「突然 把你找來，真是不好意思。」 水族箱的藍色逆光讓張如勛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緩緩轉過身，只聽見笑聲說：「嚇到 了嗎？別怕，我只是不曉得該怎麼邀請你過來一起用餐。」 對方踩著台階，一步一步往下走：「都怪陳杉把你藏在那間酒店，害我都沒辦法跟你 敘敘舊。」 張如勛還在思索眼下的狀況，可惜腦袋仍一片混亂，突然間，眼皮底下出現一雙漂亮 的皮鞋，張如勛一陣頭皮劇痛被人抓著頭髮強迫抬頭，正好面對許密雲那張臉。 許密雲笑了笑，蒼白又消瘦的臉上掛著不常見的陰暗：「跟我說說，你最近都在忙什 麼吧。」 ------- 鏢仔：幹 -- https://www.plurk.com/LovelyHead 噗浪-來找我玩!! https://www.popo.tw/users/kyrie00123 POPO 雪森 Anu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241.196.16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9413841.A.C5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