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東方（短篇完）

《沉縛》的前傳和後續。 Dom 諶炬霰/ Sub葉淮澈 之前好像說過名字代表個性，所以這裡幫主角介紹一下他的念法。 諶炬霰(ㄔㄣˊ ㄐㄩˋ ㄒㄧㄢˋ) 金融交易全是杜撰的，有錯請鞭小力點：） ─ 「諶總，根據我的評估，這筆資金從瑞士出比從台灣出好，蘇黎世銀行的安全排名很高， 更容易被接受，再說這麼大筆的金額進出，國稅局那邊也會重點紀錄，那您看？」 諶炬霰頭顱微歪，用脖頸夾著手機，邊洗手邊說，「我在蘇黎世銀行的戶頭沒有那麼大筆 的資金，一定要分批從台灣匯過去，台灣哪個銀行可以直接電匯，不用經過中間銀行轉匯 ？」 那頭的精算師迅速調出各家銀行的匯率和規定，「根據匯率、手續和郵電費，東方銀行最 划算，東方銀行和蘇黎世銀行為姊妹銀行，可以直接電匯沒問題。」 諶炬霰沉思幾秒，「那我去東方銀行開戶吧，再從台銀轉過去。」 「諶總，建議您一併開外幣帳戶，存款時轉存外幣，現在的匯率低，轉存法郎比較划算。 」精算師實際地提出建議。 諶炬霰意外地問，「東方有那麼多外匯存底嗎？」 「您可以問問，如果不行，至少存一部份。」 諶炬霰用擦手紙擦拭雙手，「知道了，謝謝你，王先生。」他掛掉電話，走出盥洗室，回 到會議室，「台鴻」的股東大會接近尾聲，會議室後方備了許多小點心和咖啡，諶炬霰早 上沒吃多少，他取了紙餐盤，夾幾個火腿起司捲，靠在一旁，慢慢地吃。 「諶總。」 諶炬霰抬眼，「惠和」的吳老闆拿著一盤食物站在他身側，兩個人都是「台鴻」的股東， 每年股東大會都會見上一面，多見兩次自然相熟。 「吳老闆。」諶炬霰看見一個青年站在吳老闆身側，對他微微一笑，吳老闆自然地介紹， 「這是『展鴻』的技術組組長，守安。」又對著青年說，「這是『言湛』的諶總。」 青年禮貌地拿出名片雙手遞給他，諶炬霰稍稍翻看對方的名片，便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名 片，「你好，年紀輕輕就能當上技術組組長，後生可畏。」既然是吳老闆親自介紹的人， 諶炬霰說話也多幾分尊重。 「諶總客氣了。」青年仔細地將諶炬霰收入自己的名片夾，吳老闆接過話，「你要回去了 嗎？」 「差不多了。」諶炬霰頷首，隨口問道，「你在東方銀行有認識的人嗎？我最近要開戶， 想找個可以信賴的。」 只是開戶，隨便哪個行員都可以辦，諶炬霰問的當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吳老闆稍稍思考 ，「葉經理不錯，我有他的聯絡方式，你等一下。」他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將對方的 電話號碼秀出來，諶炬霰將號碼加到自己的通訊錄，同時看見對方的註記，「東方葉經理 」。 「你說是我介紹的，」吳老闆手插口袋，「他很懂規矩。」 「謝了。」諶炬霰將手機收入口袋，「找機會喝一杯。」 「一定要的。」吳老闆微微一笑，他轉頭問身側的青年，「你吃飽了嗎？」 青年微微點頭，吳老闆又朝諶炬霰笑道，「那我們先走了，回見。」 諶炬霰衝他們點頭，吳老闆帶著青年轉身離開，諶炬霰盯著他們的背影，漫不經心地思索 ，之前就有聽說吳老闆身邊多了一個男孩子，從沒露過面，大家還以為吳老闆只是玩玩， 想不到已經帶出來正式介紹。 諶炬霰將手中的點心吃完，隨手將紙餐盤扔進垃圾桶，臨走前去和東道主王總打過招呼， 便走出門去取車。 他的事務繁忙，隔了三天，才想起還要去東方銀行開戶。諶炬霰撥了電話，電話很快就接 通，「敝姓葉，有什麼能為您服務？」葉經理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諶炬霰滿意地勾起唇 ，是個正經的人，很好。 「你好，敝姓諶，吳老闆給我你的電話，我想開戶。」他簡單介紹，電話裡不打算說太多 。 那頭很快回覆，「好的，請問您哪一天有空？」 諶炬霰用ipad確認自己的行事曆，「明天下午三點，我有半小時。」 「沒問題。明日下午三點，我在東方銀行恭候您。」 「那就這樣。」諶炬霰掛上電話，他開車回公司，處理剩下的公事，又打內線給秘書，交 代對方空出明日下午的時段， 隔日，諶炬霰準時到東方銀行，他一踏進門，西裝筆挺的男人隨即迎向他，「諶總對嗎？ 敝姓葉，很高興為您服務。」男人朝他遞出名片，諶炬霰看了一眼，男人的名字映入眼簾 。 葉淮澈，乾淨的水。諶炬霰無聲輕笑，跟自己真是兩個極端。 葉淮澈將他請入私人會議室，他拿出印章和必要文件，簡單解釋自己的需求，葉淮澈沒有 多問，只端了熱咖啡和餅乾給他，便拿著他的證件走出會議室，不久，又拿出幾份請他簽 名，簡單扼要地解釋各文件的用途，諶炬霰快速翻閱文件，沒發現問題，便簽下名字。 簽完名，他又和葉淮澈討論幾次電匯的時間，葉淮澈仔細講解關於款項出入時如何操作可 以避免被國稅局盯上，他愈聽愈滿意，覺得吳老闆果然介紹一個人才給他。 諶炬霰在等待期間走出會議室，看見葉淮澈俐落地交待事項，他講話很快，只說要點，員 工對他都很信服，手腳麻利地做事，不到三點半，葉淮澈就將一切都處理完畢，交給他金 融卡和存摺，諶炬霰收回所有的證件和印章，離開東方銀行。 諶炬霰原本以為和這位葉經理的交集只到這裡，沒想到，他們卻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見面 。 台灣主要有兩個皮繩愉虐社團，諶炬霰參加的是保密性高的那一個，需要經過內部會員推 薦才能加入，裏頭的人具有一定的社會地位，見面都帶著半邊面具，即使互相認出對方， 只要出了大門，就會對裡面發生的事絕口不提。 諶炬霰作統治者（Dom）有數年經驗，跟過他的服從者（Sub）很多，每一個都對他讚譽有 佳，捨不得解除契約，無奈諶炬霰喜歡嚐鮮，契約有長有短，最短的只有一個月，長的不 過一年，他碰過不少類型，但像葉淮澈這樣的，倒是第一次。 他在面具之後的眼睛和葉淮澈雙雙對上，他看見男人雙眼撐大，隨即又回復平靜。諶炬霰 勾起唇，朝葉淮澈微偏過頭，邀請他。只見葉淮澈遲疑半晌，搖搖頭，拒絕了。 諶炬霰也不糾纏，他知道可以去哪裡找葉淮澈。 葉淮澈嚴肅，規矩，掌控慾強大，這樣的人居然是服從者。光是想，諶炬霰便感覺到心底 升起施虐的渴望，想看男人失去理智，順從地跪在他身旁，乖巧地張開腿，卑微地懇求他 。 他在隔天撥了葉淮澈的手機，聽見熟悉的聲音響起，「敝姓葉，有什麼能為您服務？」 「我是諶炬霰。」他報出自己的名字，那頭沉默一秒，「諶總您好，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 「我需要售後服務。」諶炬霰拉開唇，「今晚六點，我家。」隨即報出一段地址，他沒等 葉淮澈拒絕就掛電話，別人他說不準，但是服從者拒絕不了這個，如果葉淮澈很有經驗， 就一定會來。 諶炬霰提早回家，事先叫了菜，便在家裡等待。六點整，社區守衛打電話給他，通知他有 一位葉先生在門外，他忍不住笑，讓守衛放行。 六點五分，他的門鈴響起，他拉開大門，看見男人西裝筆挺站在門外，很可能是一下班就 從銀行過來，他側身讓葉淮澈進來，兩個人在餐廳用餐，用餐氣氛很愉快，他們只談目前 的金融情況，沒談其他，飯後，諶炬霰請葉淮澈到客廳坐，熟練地拿出契約，葉淮澈沉默 地望他，沒說話。 「規矩我寫在上面，標出你的禁忌，合作一年，怎麼樣？」他不說契約，不談感情，講的 是合作。 葉淮澈拿起契約仔細翻閱，審視所有的條件，這個契約公正保障雙方的權益和名聲，看得 出來諶炬霰很擅長作這些，葉淮澈在圈子裡多少耳聞過諶炬霰的名聲，但對方用的是假名 ，若非在社團驚鴻一瞥，他也不知道諶炬霰居然是圈內人。 他又看一眼諶炬霰，諶炬霰作統治者的名聲很好，從不超線，不強迫，分手乾脆俐落，而 且比他更需要名聲，考慮半晌，葉淮澈簽下名，諶炬霰唇邊的弧度逐漸擴大，幾乎迫不及 待想看到男人臣服在他身下，交出所有的掌控權，光想像，他就忍不住要硬。 兩個人講定了規炬，不玩寵物扮演，不接受公開調教，不走血尿糞屎那一套，其他都可以 。 諶炬霰收起契約，又問，「你的安全詞是什麼？」 葉淮澈低聲說，「東方。」 諶炬霰低笑出聲，「想忘記的是工作，拉你回來的也是工作，你到底多熱愛工作？」 葉淮澈挑起眉，「你有意見？」 「沒，」諶炬霰雙手舉在胸前，微作投降狀，「你高興就好。」他毫無意見，滿腦子只想 著如何好好操開這個人，讓他淌出全身的水，順從地躺在他身下。 當時他並不知道，這個契約簽的是一年，綁的是一生。 ○ 諶炬霰將葉淮澈扶到床上，用濕毛巾替他擦拭整個身體，男人已經睡過去，眉頭緊皺，諶 炬霰替他拉好被子，心情煩躁，葉淮澈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來電顯示「吳老 闆」，諶炬霰垂眼看著那通來電，伸手切斷來電。 下一刻，換他的手機震動，諶炬霰拿出手機，發現來電的還是吳老闆，諶炬霰走到客廳才 接電話，「什麼事？」 「找你喝喜酒。」吳老闆在那頭低笑，「你和葉經理來嗎？」 諶炬霰眉頭一挑，「你要結婚了？跟那個技術組組長？」 「對，」吳老闆答得很快，同時不忘糾正，「還有，守安現在是技術部經理。來不來？」 諶炬霰笑了好幾聲，「去，當然去。請帖寄給我，也給淮澈發一份。」 「幹嘛多此一舉？」吳老闆覺得莫名其妙，「你們倆不一起來嗎？」 「當然要。」諶炬霰莫測高深地說，「意義不一樣，總之你發兩份就是。」 「行。」吳老闆不在意，反正有祕書會處理，「到時候見了。」 「恭喜。」諶炬霰說，吳老闆道謝後就掛電話，諶炬霰走回主臥室，看見床上的男人翻過 身，抱著棉被睡，眉間已無皺褶，諶炬霰解下衣物，換上睡衣褲，躺上床，將葉淮澈攬入 懷裡，他垂眼看著懷中的男人。 最清澈的水，只能是我的。 你必然要留在我身邊，就算會被蒸發，就算會被凍成固雪，窮其一生，你也只能是我的， 一輩子別想走。 Fin ─ 感謝閱讀：） -- 每一個回覆都會被珍惜:) 噗浪：http://www.plurk.com/Anythingother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73.170.37.221 (美國)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8073052.A.CD4.html